丁泉为高彦飞上好药,与韩恕一同出来,天色已晚,众人已经吃完晚餐,苏敏给韩恕和丁泉准备了炭炉,牛羊肉,黄酒,菜蔬,让他们自己烧烤来吃。
两人将牛羊肉放到炭火上烤熟,就着酒吃喝一阵。韩恕放下酒杯“你跟他熟,你说他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这样呢?还是只是在我面前这样?”
“这点属下可以保证,他一直这样,若非他在西门九娘身边待过一段时间,估计还要更甚!”丁泉道。
“皇室中人,能沙雕到他这个模样也是不容易!”韩恕道。
“沙雕?”
“我们那方言,就说这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蠢!”韩恕道“吃完了以后你去问他那些武林人士到底哪里雇来的,再把解药拿到手,先把祝晨安那个事了了,然后劝劝他吧,他已经沙雕到不忍直视了,咱不能欺负他啊!”
“这事,属下觉得还是大人你去比较妥当,他毕竟是皇室贵胄,属下一个小小师爷,哪怕相识,也不好说太多,大人就不同了,你是宰辅之子啊,他总会给韩大人几分薄面,听进一二……”丁泉道。
“我去说?我去跟皇室子弟说揣测圣意的事?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吗?本来就是个西贝货,当然要越低调越好!”韩恕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况且以高彦飞这货的水平,他再往外一传,说不定……”韩恕指了指天花板“就派人先把我给咔嚓了!再说,我已经害死真正的韩恕了,总不能连累他家人也遭……”韩恕没有说下去。
“大人,属下却是觉得,哪怕大人你不去说,陛下迟早也要派人提点高公子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不跟他明说,以他的资质,怕是还看不清楚状况,他一日不肯说出那些刺客藏身之地,咱们衙门一日就不得安宁,现下苏宇不在,万捕头受伤,属下与苏敏再防卫周到,也不能兼顾所有,快刀斩乱麻,方是上策啊!”
“唉……”韩恕长长的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但愿他别教而不善。”
高彦飞因为皮肤上的伤口太过稠密,丁泉给他上好药之后,裹上了厚厚的纱布,只头脸露在外边,看起来甚是像木乃伊。他躺卧在榻上,满脸义愤,暗下决心一定要报复回去。
这时,传来敲门声,随后一人走了进来,却是刚才在房内吃果子,一言不发的韩恕。
“韩大人!”高彦飞勉强跟韩恕打了一个招呼。
“高公子,本官这次前来呢,是想和你做个交易!”韩恕也不客气,继续坐下来,从袖中拿了瓜子出来,边嗑瓜子边说。
“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你雇佣的那批江湖好手藏在什么地方,然后给我你给祝晨安下的那个毒的解药,我就告诉你一件以你的智商很难想到的事!”韩恕道。
“你什么意思!”韩恕言语中的讥讽高彦飞还是听得出来的,今日被人伤成这样且毫无还手之力,已然心内愤怒,现下被韩恕这么一激,更是暴怒不已!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自己蠢,愿不得别人!”韩恕冷笑道。
“韩恕!你是宰相嫡子,又是官身,我敬你三分,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高某再不济,也是公主之子,皇室贵胄,还由不得你一个下臣之子编排戏弄!”高彦飞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