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姑娘的徒儿,非凡人可及!”秦羽秋坐在帘外,与正在与自己对弈的头戴纱帽的女子道。
“秦大侠要见她?”西门九娘道。
“西门姑娘果然蕙质兰心。”
“去,唤赵玉过来!”西门九娘轻声吩咐道,纱帘一动,似乎有人出去,却又不见人影。
“高小郎的身手又精进了,有空一定和他切磋一下!”秦羽秋道。
“可千万别,我正缺钱来着,着实禁不起再修一次宅子!”西门九娘道。
少顷,赵玉进得屋内,在纱帘后对西门九娘一拜。
“秦大侠要见你,我先去小休一下。”西门九娘说完转身离开。
赵玉与秦羽秋对坐,虽然隔着纱帘,两人仍能从隐约的光影中看到对方的眸子。
“今早我已将昨晚之事安排妥当,那些人是我所杀。”秦羽秋道。
“多谢秦叔叔!”赵玉很平静的答道。
“你?”
“小女乃是山阳县赵氏女。”赵玉道。“叔叔与我爹爹是至交好友,小女被送来师傅处学艺,故而叔叔与小女不甚熟悉。”赵玉道。“小女昨日刺伤歹人的玉环匕首尚且是叔叔所赠!”
“原来是故人之女,几番听你父亲提起你,虽多是谦逊之词,却多有得意,昨日之事之后,方觉非虚。若我那犬子有你一半胆气,我也便知足了!”提起儿子秦伦,秦羽秋不由得一声叹息。他们江湖人家,最是豪气干云,胆色过人。偏偏秦伦,从小安静懦弱,只爱田园生活,对江湖市井俱是全无兴趣,莫说做个豪侠接下父亲重担,便是出门行商,竟也无胆量。只是每天躲在书斋里看书作画。好在家里薄有田产且秦伦在作画上多有天赋,每每一幅画作,润笔之资权且不少,足以度日。
秦羽秋不是没有教导过,谁想这个孩子除了作画其他根本兴趣,秦羽秋用尽办法,几番折腾,秦伦甚至起了寻死的念头!秦羽秋只能一声叹息,随他去了。
“父亲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且小女也曾观赏过秦大哥的画图,着实出类拔萃,假日时日定成大气,叔叔又何必执着于其他呢?”
听得此言,秦羽秋只是笑笑,终究是小姑娘,却也不懂父母之意。
“对了,新岁将至,你何时返回山阳县?”秦羽秋问。“今年要在秦安县过节,若是你行程接近,叔叔正可送你一程。最近路面不太平,安全为上。”
“如此最好,只是因着师傅尚有事情吩咐,还要耽搁半月。不知叔叔……”
“无妨!我也正想留下找机会与那高小郎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