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敖戌打断了云凝，“是我……不该对你动了情，让我们之间如此尴尬。”

在月色下，敖戌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一双平日里清明透亮的眼睛，此时也盈满了感伤之意。他身上披着的那件水蓝色的披肩，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更将这孤独怅惘之意绵延开来。

云凝低下头来，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在这一番深情下，云凝只觉得无以为报。

忽然。

敖戌抬起头来，那张脸又恢复了三月春光般的明媚，那双蓝色瞳孔的眼睛好似又有了光亮，他温柔一笑：“小师妹，别想了。我早做好了默默守着你一辈子的准备，先前不过是气你没告诉我婚事。如今把这话说开了，也没什么。你不必为我担心，只管做自己的事便好。”

云凝怔了怔，也露出了笑容来：“谢谢你。”

“好啦，我回房休息了。这酒喝多了，确实上头，现在也有些困了。你去找皇太孙殿下吧。”

云凝点了点头，只觉得再说下去便显得矫情了，便从敖戌的云霞上跳了下来，跳回自己云朵之上，灵力运转，便往离越的方向去了。

两人很快就在这山谷中分开，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才从郁郁葱葱的树丛中闪身而出。

原来如此……原来云凝飞升的秘密，便是吞了妖丹！

灵璧眼中的嫉恨、快意、阴暗都混杂在了一起，在夜色的笼罩下，更显的眉目可怖，令人观之胆寒。

……

云凝回到了离越身边，离越问道：“解决了？”

“算是解决了。”

离越没有多话，便一招一式地开始教云玄铁剑法。似乎这剑法十分应和云凝的灵气，云凝学起来竟是事半功倍，比学其他剑法快上许多。

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云凝便学下了半套，离越对此十分满意。他原以为云凝这脑袋，估计要学上七日方能掌握整套剑法。但依眼下情况来看，不过两日便能学完。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云凝听了这话，挑了挑眉：“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想到？之前你觉得我很笨吗？”

“至少不聪明。外头都盛传，你刁蛮任性，一心玩闹，不息修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听上去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云凝撇了撇嘴：“那是懒，不是蠢。认真学学挺快的好嘛！之前我又不急，飞升这种事，慢慢来就好了。”

“那你现在急嘛？”

“现在……也还好，飞升上神不是那么容易。这天下又不可能再有个白灵姐姐出现。即便有，我也不想了，这负罪感太强了！啊……对了！明日我想下凡一趟，去看看白灵姐姐的周郎。”

离越道：“嗯，我已下凡查探过了。我嘱咐了司命星君，这世定会让他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名满天下的。也好了了白灵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