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财产法修正案,红磨坊的比尔盖的遗产代理人有权力处置他死后留下的不动产,那位先生决定将其出售用以支付丧葬费和继承税,您只要缴纳如下金额,这片土地以后就属于您了,杜兰先生。”一位看起来像是政府工作人员的绅士说。
另一位则从皮夹里拿出支票本,用钢笔在上面刷刷写着,然后递给那位工作人员,后者似乎还有工作,拿到支票后匆匆扫了一眼,就迅速登上马车离开了。
伊薇特一行人刚来到红磨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似乎这块土地现在已经转给了别人。
“先生们,请你们留步,这里可是私人土地。”开支票那位先生的仆人远远叫住了他们。
伊薇特皱眉,但她并不是因为那仆人的态度,而是这里的环境让她觉得有些异常的熟悉。
“支票需要银行兑现才具有法律效力,那位先生现在还不是此地的拥有者。”外表看上去就是年长成功人士的马钱子一手拿着海泡石烟斗,不紧不慢地说。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仆人也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看着他们走了进来。
这条路伊薇特越走越是眼熟,但记忆像是隔着某种薄纱,始终看不清楚真实的相貌。
“如果你们是来游览的,还请不要随意动周围的东西,自从那次惨剧发生后,人们一拥而上,每个人都试图顺走一点小玩意当做纪念品,原本这里连木板都被拆了不少,是我付钱将之修理好的。”开具支票的杜兰先生带着传统乡绅的从容风度说。
夹竹桃往四周看了看,确实多了好多像是临时的补救措施。
此时的伊薇特却大吃一惊,她整理了下头上的三角帽,借此掩饰自己惊讶的眼神。
这个声音提醒了她,为什么刚才通往红磨坊的路会让她如此熟悉,原来这条路不久之前她曾经走过。
是的,在梦里,以“九头蛇”的视角走过。只不过当时她是从红磨坊往外走,左边还有一处凹陷的小水塘,她在里面洗干净了血染的双手。
而杜兰的声音赫然就是一直在马车里没露面的“沸血湖主”!
这样说来,杀死红磨坊主人一家的凶手就是杜兰,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这是一起和超凡者有关的神秘事件!
“哦?看来杜兰先生对这块地十分关切,早在购买之前就已经认定它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还专门花钱修缮它。”夹竹桃意有所指地说。
“事实上,比尔盖生前就已经与我在洽谈有关的土地转让事宜,只不过遗憾地是,他还没完成手续就被暴徒杀害。”杜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现在有了机械面粉厂,老式水力磨坊的生意不好做,比尔盖从几年前除了自己的田地外,还租种了几块我名下的土地,是个诚实可靠的佃户,对于他的死,我也十分悲伤。”
“毋庸置疑,比尔盖一家的死非常符合您的利益,他的遗产代理人对经营老式磨坊和种地一无所知,只能将之出售换为现金。否则按照法律规定,代理人必须负责死者的丧葬,即使除去失踪的婴儿,四个家庭成员的葬礼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他别无选择,而您就可以从容以低价购入这块土地。”马钱子抽了一口烟斗,步步紧逼:“我说的对吗?杜兰先生,事发当晚,您究竟在哪里?”
“哈哈……”杜兰笑了,“有趣的推论,你们拥有不错的想象力。但是我每天晚上都呆在距离这里2公里外的自家宅邸,除了我以外,还有8位仆人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他们就住我楼下,我要如何不声不响地从宅院离开而不惊动他们?警方的结论是凶手用酒灌倒了比尔盖一家四人,我不可能有这样的酒量,在拼酒中胜过身强力壮的四位农夫。更何况我的仆人负责为我生火的12点以后才入睡,做杂役的4点半就要起床,仅仅四个半小时我要来完成来回,灌醉比尔盖一家到杀人并处理完后续……请问我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吗?”
一席话说得两人都无法反驳,杜兰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到此为止了,自以为是的侦探们,如果你们再没有证据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会起诉你们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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