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我悻悻的回家。
老妈看这店,但是没有听我话。她已经把盒子裁开,那尊漆黑的怪相放在东南的墙角。
见我回来,老妈就上来高兴的说:“这神像真好用,才十几分钟就赚了好几千块钱。”
我无言以对,老妈不是修道中人,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我送走老妈,把怪相从墙角抱起来放在柜台上面,左右端详。
触感是木头,而黑色却不是染料。是用纯黑的木头雕刻而成。细节处理近乎完美,不失为精美的艺术品,就是红色的头发和眼珠以及翻开嘴唇的獠牙让人心悸。
我用一尺红布把它裹住,扔到祖师爷后面去,任你邪神凶万丈,在祖师爷面前也得跪下来叫祖宗。
晚上七点,我准备收摊回家。
这店是我的,铺面也是我的。我开纸钱铺除了这是我家产业外,最大的用处就是我承接驱鬼治邪的生意,所以我不会和别人一样,把店开到深夜才闭馆回家。
我把卷帘门拉上,准备去小卖部再买几只雪糕回家存着。
灯光明亮。我一推门。
没推动,好像从里面锁上了,这个邻居特别节约,今天怎么灯都不关人就走了。
吃不到雪糕,我有些失望的离开。
2018年9月5日。多云36℃。
连续五天,邻居终于出现了。
脸色十分的难看,就好像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死人。
我出去想问他还好吗,他却一言不发的把门打开,伸手把东南角的塑像捡起来塞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对眼睛直勾勾的看这我:“这是个不好的东西,我要烧了它。”
说完后就推开我,一颠一颠的离开。
我在后面跟了他一小会儿,看见他钻进自己的车离开,我才停住脚。
邻居虽然腿上有残疾,可他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对人对事总是笑呵呵的,从未见他如此冷漠过,我往回走时,有人喊住我。
我走过去,这位是我左边的邻居,开了一家旅游公司,规模不是很大,勉强能够养活这间小公司,他和右邻居是同个村的,他们两个时常找我喝酒。
他说:“真惨。”
我忙问:“你知道些什么?”
“别提了,他不是五天没来了吗。你知道为啥?他老婆孩子一晚上全死了。可惨了。”
不会吧。
“是他杀还是自杀?”
“是...应该是他杀,身体都撕烂了。他就住在我隔壁。我亲眼看见的。太恐怖了。”
我吸了口凉气,身体都被撕烂,是野兽?野兽也不可能跑到县城里面来,而且邻居家又没有养猫养狗,难道是塑像?
这肯定是邪神的塑像,冠名为多宝如来佛。相对于神佛来说,求邪神办事确实很灵验,无论是求财还是求权,一求一个准。可是代价很大。
必须要鲜血为祭祀方可。
我有些恍惚的回到店里面,把塞在祖师爷背后的邪神塑像搬出来,几天没碰他,居然已经干瘪枯萎,就好像很久没有得到水滋润的花草树木,蔫儿头搭脑的没有精神。
“这是活物?”我心中揣测这,把它端正的放在柜台上,左思右想后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塑像上。
塑像就仿佛海绵,瞬间把我的血吸收的一干二净,并且干瘪的身体立马充盈栩栩如生,黑色中透这一丝血光。
“食血而生,果然是邪物。”我把塑像重新盖起来塞在祖师爷后面。
在县城,这尊塑像已经风靡一时,大大小小的铺面基本都供奉这有,再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出现大量活人惨遭横祸。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