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五米外燃烧这固体燃料。
因为我们的蛇心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捕捉虬褫,就肆无忌惮的把火光点燃。
刘妍躺在一边睡着了,蜷缩在一起十分的可怜。
我爬到她脸前,望着她因为尸毒而龟裂的小脸,她的小嘴紧紧的抿在一起,是做噩梦了吗?
看了很久无法移开目光,刘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在我们耳目相对时,我想起一句歌词:确认过眼神,你是对的人。
“你醒了?”刘妍轻轻的说。
“嗯,我已经全部好了。”
刘妍打个哈且:“那就好,我真怕你死了呢。”
“别瞎说。来吧,你也吃了心肝。”
我把包里面的虬褫取出来,虬褫断头后在密封袋中还挣扎了很久才彻底没动静,断口的鲜血染在袋子上,血淋淋的看这十分的可怕。
我挤出心脏给刘妍。
刘妍闭着眼睛一口吞下去,深怕慢一点就下不了嘴。
“会很疼。”我说。
“我能忍。”
过了大约十分钟,刘妍突然尖叫一声:“呀...!”在地上疯狂的打滚,“好疼,我要死了...要死要死要死。”
我把她抱起来,取出一叠符塞在她嘴巴里面,怕她咬坏舌头。
李友仁被惊醒,忙跑过来,一听是我喂她吃了心脏,因为神经复述感受到了创伤的疼痛。
“唔!我还以为出啥事了。那个,再休息一会儿就出去。这鬼地方,真够冷的。”他搓了搓手钻回去继续睡觉。
我看这他席地而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出发前,我就一直觉得我们准备的虽然充分可就是少了点某物,现在看来我们没有准备睡袋。
虽然有帐篷,可是一旦帐篷丢了,我们只能用睡袋,不然就只能睡在冰冷潮湿的地面,李友仁习惯了地阴气,自然无所谓。
可我建议非专业探险者,出门时除了帐篷千万要准备睡袋,不然会冷哭。
刘妍在我怀里面咬着符呜呜咽咽,大眼睛泪汪汪的十分可怜,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指甲深深嵌入我的皮肤,我也跟这疼了起来。
她大概是疼了半个小时就睡着了,在梦里面还是很难受的模样,但这正是好的一面。
我帮她把药换了,又给自己上好药。只等她醒过来就继续前进。
“李友仁,你还有水吗?”我照顾刘妍时有一段时间没看李友仁,这会儿再去看他睡觉的位置,发现他人和包都已经不见了。他是什么时候跑的?
地上写了几个字:“老弟。再见。”
“李友仁,你TM干什么去?是不是真的在骗我。”我暴跳如雷,我讨厌被欺骗的感觉。
刘妍被我的声音惊醒:“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
我说李友仁自己走掉了。刘妍哦了一声说:“他刚才对我说了。说有事情就先走。让我们原路返回,他会把前面的路开出来。”
对于这个李友仁,我已经不知道是该去相信还是怀疑,他骗了我很多次,这次又不告而别。
可是不管是在蓉城还是在这里,他都舍身救我。
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干脆就相信他吧,他如果真的要害我,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救我。
我们收拾一下,发现李友仁几乎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留给我,只是百式冲锋枪和子弹不见了。
背上挎包,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这里。
果然如李友仁所言,我们回程一路畅通,不管是狼尸还是尸怪尸虫等都消失不见。
我们跑了一天多时间,最后两个小时不到就回到出口,透过薄薄的一层瀑布,看这斜下的夕阳透进来的余晖,感慨万千。
这真的是两世为人啊。
但是我对这里的疑问还有很多。
就是到最后也没有看见雪狐的遗骸,而枯木中盛装入葬的遗骸又是谁的。
李友仁从墓中所取的三块金器应该是同一个物件,整合起来就是一个圆盘,我觉得是开启某种东西的钥匙。
而且李友仁对这里太熟悉,就好像逛自家后花园,他来这里肯定是有过很长时间的密谋,可是把我拖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单纯的为我解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