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那个小姑娘?”
“不能带她去。”一个小姑娘怎能跟我们跋山涉水的去大兴安岭,我们取了虬褫心脏回来给她就是。
李友仁说:“大兴安岭在种花家最北边,来来去去最少五天,还要在墓中待一段时间。根本没有时间赶回来,所以她只能随我们一同。”
李友仁说得对,这也是无可奈的事情。
一次突然的事故,把我和刘妍牢牢的困在一起,这或许就是缘份吧。
刘妍来到我病房,听到我们要一起去大兴安岭,她有些害怕,但一转头就说:“我是不会给钱的。一个子都不出。”
哈哈,我被逗乐了:“谁要你的钱啊。”
李友仁带来了早餐,两碗糯米饭,帮助压制尸毒;“老弟,我看后天我们就启程,能撑住吗?”、我已经差不多了,只要不让伤口崩开就行,刘妍又全是皮肉伤也不足为虑,就说没问题。李友仁就出去准备一些东西。
盗墓用具比较麻烦,除了分金定穴的罗盘外,还需要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
刀具等物只能到了那边再买,因为过不了安检。
糯米是必须带的,我和刘妍每餐都要吃糯米才能起到压制作用,前些天因为有几餐没吃,尸毒蔓延的很快,我已经闻到身上出现了腐臭的味道。
刘妍是个女孩子,身体比我弱,她现在的状况肯定比我严重,怪不得她总是戴这口罩,身上喷这很重的香水。
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已经渐渐的死去。
“小妍,我这么叫你可以吗?”我看这坐在床边的刘妍,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爱笑。
“可..可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你不说话,叫叫你。”
..
2017年8月21日,早上九点。晴,温度37℃。
还剩下十四天,这是理论值,可能已经没有十四天。
我们终于背这三个大旅行包登上飞机。
为了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刘妍斥‘巨资’买了三张头等舱的机票,我们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蚊虫不知何时在我们身上来回转圈。
我也学刘妍,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大兴安岭位于黑龙江,内蒙古呼伦贝尔市东北部,是内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
东北-西南走向。全场1200功力,宽200-300公里,海拔1100-1400米。
是种花家重要的林业基地之一。
从蓉城飞机场起飞,直达齐齐哈尔,下午三点钟抵达,李友仁已经在那边订了酒店,剩下的时间去购买一下物资。
上一批盗墓贼留了一点东西在齐齐哈尔,到了地方就可以得到。但是我们需要武器。
广袤的大山中最可怕的是恶劣环境,其次就是各种野生动物,手无寸铁的人类在里面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机会,所以我们需要枪。
大兴安岭在种花家的最北边陲,盗猎频发,虽然国家整顿枪支弹药,但在地下黑市依然有人贩卖,虽然都是些老古董,但总比我们空手进去方便。
刘妍来时查了大兴安岭的资料,不能算是人间禁地,至少上面还有一个少数民族——鄂温克人。
仅有一百来人的驯鹿部落。
但是查遍了资料,也没看见哪位帝王埋在大兴安岭。李友仁判断是元顺帝,元帝采用的密葬,是现今墓冢被发掘最少的朝代,李友仁的推断也有根据,从逃回来的盗墓贼口中得到的只言片语,可以得到是元朝时期的墓穴风格。
至于为什么元顺帝。1368年,徐达扫北,元顺帝携残兵逃入塞北。
古时候的塞北,就在大兴安岭这一片区。
坐在头等舱,有很多都捂着鼻子窃窃私语,空姐也提这鼻子到处闻。
飞机本就是密封的空间,我和刘妍身上的味道确实太重了,她马上又喷了很多香水,小手紧紧的捏在一起,直到空姐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忍不住牵住她的小手,很凉微微有些僵硬,本来如玉温润的手掌心长出一层粗糙死皮:“不怕,我们很快就会好了。”
她轻轻的点头,把头靠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