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后宫不得干政。虽说您是好心,但是若是落人话柄,那就不好了。这些话,公主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给于大人送个帖子吧,就说若是他明日有空,我去顺天府拜访他,顺便谢谢他。”
素心顿时变了脸色:“公主您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晏晏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姑姑,你说什么呢!我是担心元子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以想去探探于岸的口风而已。”
素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公主一连拒绝了好些人的帖子,现在却主动给一个男人递帖子,只怕会引人误会。”
“所以你要递到顺天府衙门,不是递到于岸的私宅。我去谢谢顺天府衙门明察秋毫,难不成我看上了整个顺天府?”
素心还是觉得不妥。可是,若是元子规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怎么办?两边都是坏名声的事儿,可是相较之下,去感谢救命之恩和失踪两年,去顺天府一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第二日,晏晏便带着一箱子茶叶到了顺天府。这茶叶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又是明晃晃地送的。顺天府要是不收,反倒是不给浴凰公主面子了。
于岸带着顺天府的人谢过了晏晏。而后晏晏说道:“于大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既然是试探,总不能有那么多人在场的。
于岸也隐隐能猜出晏晏此行的目的不仅仅只有道谢那么简单。按理说男女要避嫌,就算晏晏亲自登门道谢,在大厅坐下来喝杯茶,说几句客套话就能走了。但是,她现在主动说要换个地方说话,那自然就别有目的了。
于岸思来想去,也不能没个端茶倒水的人,于是就让人去把年初夏请来。
那衙役愣了一下,说道:“大人,您这两天怎么总是找初夏给您办事儿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比不上那臭丫头不成?”
“公主是姑娘,你们进去端茶倒水成何体统。还是你想让素心姑姑端茶倒水?”
这些衙役抓人打架在行,但是豪门大院里面的小九九那就是一窍不通了。现在被于岸这么一提醒,才算是想到了这一点。
年初夏皱了皱眉,而后还是去了。
年初夏刚踏进房间呢,晏晏便看了过来,说道:“这位便是大人之前说的女仵作吧?没想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于岸自己也愣了一下,后来才想起来在任老太君的寿宴上,他的确是提过那么一嘴,没想到晏晏居然就记住了。
同时愣住的还有年初夏。她从小就跟着她爹学当仵作,在这儿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可每个人都把她当做是兄弟,其他人看到她也全都躲得远远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听见有人说她是漂亮的小姑娘。
年初夏不由看向了晏晏。晏晏也笑着看向了她。这位浴凰公主看着就像是天边明艳的小太阳,可一点儿夜不像是曾经差点被人害死的人。
年初夏收回心神,给他们奉了茶水。刚准备退下,晏晏说道:“姑娘一起留下吧,我有些事情有些好奇,想向姑娘请教。”
素心姑姑在一旁却是摸不着头脑了:公主不是说来试探于大人的吗?怎么把一个女仵作给留下来了?
年初夏对这位公主有些同情,回想她的遭遇,总觉得她是在故作坚强。于是,便很配合地坐下了。于岸也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公主可能只是单纯来道谢的。
于岸介绍说:“她叫年初夏,她父亲以前也是顺天府的仵作,算是女承父业了。”
“那年姑娘的手艺一定很不错吧?顺天府能屡破奇案,定然少不了姑娘的帮忙。”
年初夏不知道这个公主好端端的恭维她做什么,却还是回道:“比不得我父亲。公主谬赞了。”
“我有些好奇,若是一个人被人所害,但是看起来只是忧思过重,连大夫都看不出来,最后郁郁而终……这样有可能做到吗?”
素心立刻明白了晏晏的想法。于岸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郁郁而终……这怎么形容的那么像已故的昭华长公主呢?难道长公主的死另有隐情?可看浴凰公主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