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丝语脑子依旧是一片震惊,耳边那句,“那位夫人病入骨髓,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仍在耳边徘徊。
好似很久很久之前,她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医院走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给父母判死刑。
赵丝语捂着嘴,眼里泛着泪珠,“他还那么小。”若是没有了父母以后该如何活下去。
她往后退了退,腿不听使唤的一软,差点栽到,楚景灏伸手环过她的肩膀抱住她软弱的身子。
“上天还真是不公……”
楚景灏望着她软弱无力的模样,心下一紧。
从前的她,他未察觉过之是听人道她嚣张跋扈,也从未见过她为了别人,哭的溃不成军。
“上天却是不公……可世间之事不是你一人说的算,所有的一切自有它的造化。”
他说这话不过是想劝她想开些。
赵丝语望着语意,软弱却带着一丝强势,“你是说我不该管闲事?”
她垂眸有些伤神,也不知怎么了,想起那孩子的身世,便会想到自己身上,“却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确实觉得她不该为了别人伤神,但依旧说不出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做何解释。
赵丝语收起眼泪,捏起袖子自顾自的擦了擦,“算了,我去看看那孩子去。”
赵丝语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楚景灏微蹙眉,一个侧身她的发丝拂过手掌,“等等。”
“你别忘了,我们出来是为了干什么。”
她似乎早就忘了,来这的目的了。
赵丝语侧头狐疑的望他,这人确实是说带着她,出来有要事却迟迟也不见他坑声,倒是差点给忘记了,“嗯,究竟何事你倒是说呀。”
楚景灏轻叩了下桌子,淡淡道:“掌柜。”
似是早有准备,掌柜领着几人就进来了,抬着几个大的箱子,也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
只见那掌柜朝弯腰抱拳,朝赵丝语行了一礼,将大盖子给掀开,“请姑娘清点清点。”
赵丝语顿时被箱子里头金灿灿的东西,给吸引住,这东西就是瞎了眼也认得出来。
望着身前几大箱子的黄金,她眼神里冒着金光,迟疑的扫了眼楚景灏,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楚景灏倒是满不在乎的,扬起她高贵的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将图纸给我,事成之后,御和坊给你三成利润。”
他指腹轻轻点触杯,原本是想给她送去王府的,又变了注意,倒想知道她千方百计求自己帮她得了,这些银子之后,她想干什么。
赵丝语抬眸,抚着唇看他,“所以这个就是那三成利润?”
“不是说要等我将衣服做出来嘛。”
楚景灏反问,“你不想要?”
赵丝语哆哆嘴,“怎么可能,有钱不拿我又不傻。”
只是没想到他还挺守信用的,也没想钱竟然会有这么多。
他握着杯子来回把玩,目光盯着杯子,神色依旧是冷漠,“御和坊用你那图纸,做出来的衣服收成还不错,便提前给你了。”
她斜眼看他,“那是也不看看,谁做出来的图,满大街的姑娘谁不抢着买。”老娘当年在某公司担任首席设计师,有多威风你丫的那是没见过。
楚景灏提着下巴,冷声问道:“我倒是没想到,赵二小姐还有这天赋。”
赵丝语鼻子翘的老高了,有些得意忘形,“怎么,你是不是对本小姐刮目相看。”
楚景灏像看神经病一般,目视了她一眼,赵丝语挺胸自言自语道:“嘿嘿,可千万别迷念上本小姐,我可是有位噬血成性,冷酷无情的相公,要是被他知道,你准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