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齐小姐到了。”

一个小丫鬟绕过六扇的素屏，向里面的人回道。

齐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了整衣服，随齐夫人进去，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妇人坐在宝座上，面容平和慈祥，不似富贵人间老太太的慈祥，而是修行之人的慈祥，如同菩萨那样的。

“拜见老夫人。”

齐染和叶氏一同下跪道。

“快起来，坐吧！”

老夫人柔声说道，说完几个小丫头扶着齐染和叶氏坐下来，齐染对棠老夫人一片尊敬之心，自然礼仪姿态做到最好，也表示自己的敬意。

“记得训儿带你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娇娇女，如今孩子都这样大了，可知光阴似箭啊！”

“老夫人说的是，不过当初见老夫人时，老夫人神采奕奕，如今更是荣光焕发，光阴薄我！”

称着叶氏和老夫人拉家常，齐染迅速观察着屋子里的其他人，她想看看棠萼长啥样。当她目光转到左下方时，目光凝滞了，她见过美女，上一世的公主郡主，甚至花魁都见过，可从未见过有这样美丽的人。

如果说其他的美人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那么此人就是太阳，美的耀目，夺人眼球，齐染觉得自己站在她面前，就像麻雀一样，想必此人就是齐萼了吧。

齐萼也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齐染脑中想起了前人的一段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染儿如今几岁了？”

听见老夫人提到她的名字，急忙收心，站起来答道：

“如今十四岁了。”

“正好，萼儿也十四岁了。”

“祖母，我见和齐小姐有缘，便失礼问一句，齐小姐几月生的？”

棠萼站起来，笑着说道。

“我是十月生的，不知棠小姐呢？”

“我是三月生的。”

“那我唤一声棠姐姐，不知棠姐姐应不应？”

棠萼自然应了一声，拉着她就问起来，读了什么书，平日里做什么。齐染被这样漂亮的姐姐拉着，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棠萼虽然是闺阁女子，可读了许多书，对外面的事儿格外好奇，而齐染书读的不多，却活了两辈子，听了不少奇闻轶事，两人一拍即合，找了由头溜出院子，找了安静的地方谈了起来，直到丫鬟寻着她俩，这才停下，约定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