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曾经有过的照拂,他又生了期许,那人这次会怎么做呢?
……
漆黑的屋内,裴寂言盯着青灰色的床幔,随着窗外一点点的开始露白,他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他慢慢坐起身,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嘴角自嘲的勾起,那双本就阴郁的眼,布满了血丝。
所以他这一晚到底在等什么呢?
……
福泉从一早就感觉,表少爷今日的情绪很不好,不过他偷偷瞄了一眼,裴寂言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心下了然。
这要是换他,被人打成这样,心情也好不起来。
“表少爷,你这伤应该请府医看看才是。”
“不必了。”想必他大舅母应该是知道了,伤他的人是谁,所以才故作不知。
呵呵,毕竟名声再重要,他大舅母也不敢随意得罪位高权重的张家。
福泉听出少年话里的冷意,不敢再劝,跟着裴寂言上了去望都书院的马车。
只是奇怪的是他们才坐好,马车就动了起来。
“诶,不等四少爷吗?”
车夫甩了甩缰绳,对着问话的福泉回了句:“齐管家说了,四少爷昨夜不舒服,侯夫人已经差人去望都书院请好了假。”
福泉点了点头,靠在车窗边上的裴寂言听言,似想到什么,眼眸一暗。
就在马车快到望都书院时,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