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家夫妇听见这话,当即相互对视了一眼,夫妻多年,他们都看懂了彼此眼眸中闪现的欣喜。
看来这个秦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难搞些,不过却也事半功倍,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那孟先生、孟太太,我就带着小洛先走了,晚上可能……”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孟易天殷勤接道:“你们晚上随意,都是年轻人,我们懂,我家小洛跟着俞少爷,我们还能不放心吗?”
秦笙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她这位父亲的阿谀,这孟易天好歹身为孟氏的董事长,在俞廷聿面前竟这般伏低做小,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过他这贱卖女儿的做派连藏都懒得藏,怕是被人笑话一番也无关紧要吧。
成大事者,原来都是要练就一副刀枪不入的脸皮,孟易天还真是个中的典范啊!
坐上车,离开孟家,秦笙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她在心乱,不单是因为她的身侧坐着俞廷聿,还因为她的母亲。
今天半下午,她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同李秀珍讲述了她和俞廷聿昨天发生的点滴,就连床姊之欢的细节,那位孟家太太也没有放过。
她之所以这么卖力,无非是想李秀珍能够高抬贵手,让她见一见她的母亲。
尿毒症病危是个什么情况她心知肚明,而她母亲一向又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生怕给别人带去麻烦,所以她即使身体不适,肯定也是暗暗忍耐。
终于忍无可忍时,病情突变,病况恶化,在迷离的前夕,她母亲心心念念的只为见上她一面。
因为她怕,怕自己熬不过去,死前连见一见自己的女儿都办不到,这会让她走得不安心。
秦笙每每念及这番情形,都会觉得心如刀割,可当她将自己的羞耻悉数贱卖给李秀珍时,对方只给她看了一段监控录像,录像里,是她母亲安详地躺在床上的模样。
她瘦了,不知是因为疾病的折磨,还是因为对她的思念。
秦笙垂立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我说的见面是亲自前往医院。”
“哦,是我理解错了吗?”李秀珍云淡风轻地笑了,“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
“你母亲做了手术,已无大碍,只要小笙你好好为我们孟家卖命,我保证,秦秀秀会活得很好,至少比待在你身边等死要好,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