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的本事,她近来是愈发的驾轻就熟了,既然孟易天主动往一个死胡同里钻,她又怎么舍得出言提醒呢?
怎么说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俞廷聿和她那晚那般仓促,她窘迫难耐,哪里还有心思去留一手退路!她刚才那番信誓旦旦的模样不过是想唬一唬这家人,权当是对他们欺人太甚的报复。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她和孟小洛是孪生姐妹,可孟易天当初为什么会独独带走孟小洛,而徒留下她和她母亲两人?
还有这个李秀珍,身为李氏的独女千金,名门世家的小姐,在芳华正好的年纪如何会看上孟易天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建筑师,还大方地帮他养女儿?
这家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诡异,而秦笙能做的,就是带着自己的母亲及早脱身,至于脱身的手段,她想,俞家的那位大少爷会是个不错的砝码。
沉默的僵持像是一扇紧闭的大门,既然硬的无用,那就来软的。
就像在生意场上,和人谈判陷入死局后,那就先主动割利,向对方抛一个饵过去,待对方上钩后,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孟易天平复下自己的心绪,脸上终于能再次显露出一个慈父的笑颜,“小笙,你那位叫安茜茜的朋友,想见见吗?”
秦笙抬眸,同他四目相对着,“我朋友和我母亲,我都要。”
“可以。”孟易天笑着上前了一步,“先见朋友,再见你母亲,这个顺序,可好?”
他突如其来的大方叫秦笙心生了警惕,“印象中,孟先生不像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啊!”
讥讽的语气,孟易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对自家人大方一点,也没什么损失。”
“好。”秦笙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能先救下安茜茜也是好的,“时间地点,孟先生定好了就发送到我的手机上。”
说完,她看也没看面色铁青的孟小洛,径直穿过客厅,去往了孟家的地下室,那里是她的屈居之所。
看着她在后院消失的背影,孟易天拨通了一个电话,“抓来的那个丫头,可以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