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告知。”少年儒生的眸子一亮。他越过众人,挤进小巷,一路朝家的方向走去。他走了好久,直走得腿脚酸痛,汗流浃背才走到家。
他才刚刚来到京城,只在京城边边上租了一个破败的小院落。左邻右舍都是些小商小贩,大家早出晚归,这地界荒凉破败,靠着一个垃圾场,常年散发着奇怪难闻的味道。
没办法,以他的钱财只能住在这里,饶是如此,他的房间里依然常年燃着熏香。
与君子游苾乎,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与小人游贷乎,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
环境是可以影响某个人,但是他坚信自己只是短暂住在这里,迟早要离开的,所以他几乎不在邻居面前露面,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住在这里。
他推开门,门似疼痛般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他长长叹了口气,将门掩上,来到桌前,就着月光,在一张破破烂烂、皱巴巴的纸上写下四字“容家嫡女”。
写好之后,他在月光下欣赏起纸张来,逐渐露出满意的微笑,那张纸上还有许多姓名,无一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女。
至于那个夜间与他出游的肥胖女人,那个和离过的商家女,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
京城近郊,十里凉亭。
容皎月抵达时,此地已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本来这十里凉亭就是才子佳人幽会的场所,所以游人一向很多。
此时见有人摆下了这么豪奢的流水宴,纷纷驻足观看。
容皎月无奈地揉揉太阳穴,从马上翻身下来。容天傲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的乖女儿老爹,准备得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