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块成交。

余戎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心想，这样也行？！

看老太太娴熟的手法，想必干过很多次。

他又感叹，三百块的学费也不多，或许是，老太太知道这是在忽悠人，心里没底气，砍的没激情，才要了三百块。若是在菜市口碰瓷，敢直接讹六万。

老太太吐着唾沫，把三百块钱点了又点。然后，走到余戎面前。

一把夺过余戎嘴里的狗尾巴草，白了一眼，蛮横道：

“起开，甭想和俺抢生意！信不信俺分分钟躺在你脚下…！”

下午的时候，余戎看到朋友圈好友群里，又疯狂转发一条消息。

破晓煤矿突然涌现出大片迷雾，从迷雾中还传来怪兽嘶吼的声音，吓得挖煤寻宝的人群，着急忙慌的逃跑。

而那些离得比较近，没能及时跑出来的人，好像都被迷雾吞噬，再也没见他们出来。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迷雾又渐渐收缩，消散了。

一切恢复平静，仿佛根本没有来过迷雾一般。

只有黑漆漆的煤块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彰显着迷雾的可怕与威能。

下了晚自习，余戎骑上心爱的小电摩，它又堵了车。

去煤矿的人，来市区吃饭买东西的人，来来往往的，把煤城堵了个结结实实。

聪明如余戎，选择绕路，走汽车过不去的小路。

小路大多是很久远的老路，那时没想到现在会有这么多汽车，因此很窄，路也很崎岖不平。

没有路灯，余戎只能靠着远处高楼上的广告霓虹灯，以及小电摩的灯光，勉强看清路面。

待到了这片拆掉老房子的旧城区，路面上多了不少砖块石头等障碍物。周边也没有高楼大厦的灯光可照明，一片漆黑。

“月光光，心慌慌，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光…”

他哼着歌，减慢速度，蜿蜒曲折的行进。

“咩，咩…！”

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老山羊，在小路上来回转圈打转，仿佛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正在着急似的。

咦？？

哪个待拆迁的三层破洋楼上，没了窗户的房间，怎么会闪出微弱的光芒？

余戎停下车，正抬头仔细观察，却猛的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从窗户上一闪而过。

他来到同样没了大门，破破烂烂的洋楼小院里，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好像正在打电话。

“…我只记得路口有羊在吃草。你只要找到羊，就能找到我，我觉得没毛病…！”

“…你嘴巴放干净点！刻舟求剑是你祖宗…！”

“…你找了四五了路口了，还没找到！你也太笨了！早跟你说了，你要先找到羊…！”

“…快点来救我，我撑不住了！我快晕了！你还要不要那个宝贝…！”

“…这特么是什么毒啊，这么邪性…！”

“…发哪门子的狗屁定位！手机摔坏了，发不了…！”

…

听到这里，余戎伸着脖子，道：“喂，其实可以…”

“谁？是谁在说话…？？！”

破洋楼上打电话的男子，大声叫嚷，声音里透出冰冷与警惕。

来自高暖的震惊纠缠值，+285，+147…

余戎瞟了一眼收入记录，继续道：

“其实，羊吃过草的地方指定有羊粪，可以先找羊粪蛋子，然后寻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