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样子,苏沂夹了一只大虾放进亦宸的碗内,‘’得,我也不问了,快点吃,可不能浪费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在亦宸的眼中,食之是为饱腹,倒是没多大的讲究,这顿饭吃的可谓是,玉盘珍馐直万钱,突然想到酒楼门口拄着拐杖的乞丐,可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出了酒楼,拿出一锭银两,随手扔进乞丐的破碗中,背后传来一声,‘’谢谢大爷赏赐,善心有善报。‘’
路上人来人往,亦宸将苏沂二人送到了丞相府门口就告辞了,苏灿灿站在门口不进去,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会的苏沂可算是明白了,这可不就是喜欢上人家了,瞧瞧这眼神,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人都走远了,还看个劳什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说完苏沂抓着苏灿灿的衣服就是往内里走,她有些不满嘟囔,‘’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还要什么矜持,他不回应我也没关系,我总要认真地去喜欢。‘’
现在这时局只是表面上的稳定,大战可能随时都会爆发,启安国以文治国,不比青梧国以武治国,真打起来还真的胜算不大,朝堂上以苏丞相和李天河分庭抗礼,这李天河仗着太后撑腰,掌管御林军,这么些年草菅人命的事干的多了。
太后本有意拉拢苏霍,他在朝堂上位高权重,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对先帝忠心耿耿,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深得民心。
这太后却将他唯一的女儿嫁于商户,可不就是拉拢不成,心怀报复,避免苏家利用借此另结姻亲,先下手为强。
走在路上,想着出来的有些久,不知道语芙姑姑回来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队将士身披铠甲,骑着战马,匆匆而过,他像旁人一样站在一旁。
瞟见的领头有些眼熟,应当是见过的,只是在什么时候地点却有些记不得,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街道还算太平。
上京的客栈的多是来自五湖四海,许是带着剑的缘故,掌柜的留意多看了两眼,上了楼梯,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不是旁人,那张熟悉的脸,身着青色衣衫,不是叶归晚还是谁。
他朝门外看了两眼,关上了门,叶归晚本来就是在等着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坐在对面。
叶归晚拿出一个茶盏给他满上,亦宸接过,这小孩见到她总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搞得她还老是有种错觉,莫不是自己的这张脸已经容颜老去,她抿着茶水,这水的茶叶也太劣质了,不及玉华宫宫内的一半。
亦宸自是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倒不是别的,这些年来,宫主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是淡淡的表情,一眼就能将一个人的想法看穿。
“宋城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看来果然是长大了了。‘’尽管是夸奖的语句,却是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门外不停地传来脚步声,毫无章法,夹杂着小二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