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又受伤了?”道哥惊呼问,“这脸都还没好呢”。这直白嫌弃的话亭的卫宁康差点笑出声来。有意思的主仆两。
道哥心疼的伸手扶住宋元清的胳膊,“少爷,您现在头还疼吗?要不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
“没事,不用这么麻烦,已经不疼了”,宋元清任由道哥扶着坐下。
“头还疼不疼,随行的侍卫中也有会看病的,要不还是诊视一下,才好安心”,卫宁康也劝说道,这人还是他打伤的呀。
“我说不用就是真没问题,”他顿了一下,又冲着卫宁康补了一句,“不是跟你们客气,真的不疼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却想的乱七八糟,我能让你们随随便便就看到我现在这张脸!我自己都还没敢看呢,哼!
见宋元清好像真的堆头上的伤不在意。卫宁康也不再坚持,转过头来问:“娜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是……”
“那是路上碰到劫匪,逃跑时摔得,”宋元清截住道哥的话。
那你摔得可是没留情,这得是奔着毁容去的吧。卫宁康心里这么想想,没说出来。
“那伤你的劫匪可抓到了吗?”
“这个,要去问官府了”少年大咧咧的坐在那,带着一股子的玩世不恭。
卫宁康似对他的态度不甚在意,转身吩咐到,“带上我的帖子,去县衙一趟”。吩咐完转过身来对着宋元清,“今天大家停下修整一天,明日启程,”他吩咐完以后,又问宋元清,“这样可行?”
“行”。宋元清应答。
众侍卫有条不紊的出去找地方修整、歇息。村子虽不大,几件空屋还是有的,众人常年在外,什么样的环境都能适应。接到命令,很快的去执行,顺手拉走了几匹在门口很招眼的骏马。
隔壁王大婶见这么多人马来接蔡家那个病歪歪的亲戚,又眼红又有一点嫉妒,“哼,摆谱再大有什么用,那个病歪歪的样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切”,自己安慰了一番,一扭一摆的走了。
蔡婆婆一家得知来人是宋元清的亲戚,也都放下心里,前前后后相处这么久,对这主仆两的去留也很是担心,这么小年纪,怕他们流落在外没有依靠。现在看有人来接,且对他们也算有礼,想必以后也不会苛待他们吧。
第二天一早,宋元清他们辞别了蔡婆婆一家,相跟着来到村外。宋元清虽然脸伤痊愈,但因为秦冠走时交待过一个月内不要暴晒太阳,且宋元清私心里也忐忑自己的样貌,所以今天的他依然是用绷带护着脸。柔顺的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一身新换的青色长衫,从远处看身形,很是意气风发的一个翩翩少年郎。
但这意气风发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来到众侍卫的驻地,看着面前整装待发的人马,宋元清陷入沉默。
“小孩儿,你四处张望找什么呢?”卫安上前打趣问。
“马车呢?”道哥一脸的理直气壮。
站在后面的卫宁康微微蹙眉,他对着宋元清询问道,“不会骑马?这倒是我疏忽了。只想着着急赶路,忘了提前备车”。他说的情真意切,真想一个因为没照顾好弟弟而自责的兄长。
宋元清并不觉得没有马车是什么大问题。要说骑马,他还真会。前世他高考后的暑假,养父带他去西藏探望一个老朋友,曾在那住了一个多月,他就是在那段的时间学会了骑马,并且爱上了这项运动,话说他骑马的技术还算可以的。
他在问话后没有忙着回答,实在是因为他不清楚原主会不会骑马啊。
卫宁康看他没有回答,想着也许是少年人的好面子心性不愿承认自己不会,想着还是安慰了一句,“不会没关系,表哥带你啊”,说着还笑了一下。宋元清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卫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您可歇歇吧,这么丑,不是,这么小的你也撩啊!”
卫宁康无视自己的属下,指了一下道哥,“你带上他”。
“是”,卫安立马恢复了自己笑嘻嘻的样子。“走吧小孩儿,哥哥带你一起走”。道哥还是小孩儿心性,听说自己也可以骑马风光一把,立马把少爷没有马车坐的担忧抛到了九霄云外。屁颠颠的跟着卫安走了。
宋元清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你们高兴就好,呵呵。
卫宁康的马是一匹健壮的黑马,全身的毛像黑色的绸缎一样光滑油亮,唯有额头上有一小块儿菱形的白斑,让宋元清不由得联想到某个铁面无私的大清官的黑面堂和额上的月牙。
“它有名字吗?”宋元清站在原地问。其实他挺想上前摸一摸的,但也实在怕这匹有个性的马会在他上前时给他飞起一脚。珍惜生命的宋元清为了不拖累大家返程的时间,果断的抑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
卫宁康见他只是站在原地问话,没有上前一步的打算,心中更加坚定了关于小表弟不会骑马又不愿承认的猜测。
啊,这些美丽的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