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经年才从那人口中断断续续的弄清楚了这一切。
原来十几年前宗员外带着家眷去烧香的回途中,遇到的并不是什么土匪强盗,而是之前与阿寻交手的那个妖怪,那妖怪原本就在山中修炼。
只是后来不满修行太慢,便动了邪念,不仅吸食了所有家丁的精气,还施法困住了宗员外,自己化为宗员外的模样,不仅如此,后来在宗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宗夫人有了肌肤之亲。
而真正的宗员外一直被他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后来那妖怪修炼走火入魔,就有了老樵夫说的那一幕。
“那他为何会一直留着你?”
经年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妖怪手段如此残忍,却唯独留下了宗员外?
宗员外泪流满面:“他留下我不过是为了折磨我罢了。”
“此话怎讲?”
“我幼时,有人送了一只小花狸,我当时孩子心重,玩了几天就任由它自生自灭去了,”宗员外叹息,“我哪知道那是那妖怪受了重伤,法力暂失变的原形。”
他说着连连叹气。
………………
夜里寂静一片,街上除了一高一矮两抹身影,就再无其他。
经年心里想着事情,自然话不多。
阿寻瞧了她一眼:“还在想宗家的事情?”
“你说这宗员外也不过是幼时不懂事时,伤害了一条小花狸,”经年感叹,“这妖怪竟然害了他满门。”
还是以那样残忍的手段!
“这有什么,”阿寻轻笑,“凡人这一生就算再疾苦,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进入轮回,这短短百年都会化为须臾。”
践踏说的轻巧,经年却愁眉:“就算如此,那凡人起码活的自在,他们一代代一辈辈传下来,我倒是觉得凡间是这六界之中最为干净的地方。”
“干净?”阿寻嗤笑,“你觉得凡间干净?”
经年皱皱鼻尖:“怎么?你之前来过凡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