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远怀着忐忑的心情,穿上身后舱壁上挂着的服劳役专用宇航服,脏兮兮的布满了矿渣不说,还沉重的很,关节部位润滑不够,移动起来,有些吃力,个别的宇航服关节部位直接锈死,动不了,因而这批服劳役的家伙中有好几个直接摔倒甲板,还无法动弹,许安远看不下眼去,取出机舱隔板里的小锤和润滑油,为那些摔倒在地的服劳役者敲开金属锈,点上润滑油,让那些倒地的服劳役者慢慢活动开宇航服不灵活的关节部位,接受许安远帮助的家伙,没有一个道谢的,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许安远看了好久。
许安远没有在意这些家伙的不礼貌,或许这些家伙做恶人做习惯了,也不会做好人,按照张靖宇爷爷教导的对付恶人的方法,试图直接纠正他的恶习,往往会出现适得其反的情况,需要逐步清明他们被遮蔽的良知,真正做出榜样的实事,直接以自己的品德和智慧来暗示他们,我不是好欺负的,只是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
在太空运输飞船着陆点周围有百十名端着能量枪的军士冰冷的盯着他们,刚才听那些同行的服劳役者谈论:这颗VXR-067矿物星的地心引力可以忽略不计,地表没有空气,全靠供给站生产的空气压缩罐来维持着生命所需呼吸,这里的矿场守卫长制定的规则只有一条,用矿石换食物、功能饮料水和空气压缩罐。他不管你这矿石是怎么来的,也不管没有矿石上缴的服役者会不会窒息而死、饿死、渴死,因而为了能生存下去,衍生出若干股势力,争夺从矿井挖出来矿石,打的头破血流是常事。
许安远他们这批二十六名新发配来服劳役者在VXR-067矿物星守卫的押解下,来到一个守卫部队所在人族基地,长着秃鹫眼,鹰钩鼻子,一口大黄牙,身材魁梧的守卫长傲慢地向他们吼道:“我是这里的守卫长铁安康,你们这些兔崽子是来这里服劳役的,不是来做大爷的,这里不养大爷,所有食物、功能饮料水和空气压缩罐都是要用矿石交换的,这个内存储器里保存的是这颗矿物星上的所有矿石和你们生活必需品的交换比例,你们自己拷贝进脑域通讯器里,方便辨认矿石!采矿工具和机械都在你们的生存基地里,随意使用,损坏、丢失、维修都照价用矿石支付。卡恩军士长,带他们去生存基地。”
许安远举手提问:“尊敬的铁安康守卫长,请问在这里打架会受到什么惩罚?”
许安远的提问引起一片哄笑,铁安康轻咳了一声,现场才安静下来,铁安康盯向许安远,拿起服劳役者清单扫了眼,戏谑的说道:“许安远,17岁,轻伤九级子爵罗伯特,被判两年劳役,呵呵,这颗VXR-067矿物星可是只收二百年以上服劳役者,这里位于人族防御圈的外围,经常会有敌军的虾兵蟹将来袭扰,服劳役者伤亡数量巨大,因而补充进来的基本都是人族的垃圾,看来你得罪了某位大人物了。
在VXR-067矿物星,敢威胁守卫的,可以直接击毙,我们这儿每年都会击毙十来名挑衅守卫的狂妄之徒;你们服劳役者之间的冲突,我们守卫不过问,要是损坏了这里的设施就要照价赔矿石,规定期限拒不缴纳的,直接击毙。”
许安远心中这个憋屈,自己除了招惹了那位琳达夫人,再没招惹什么大人物,是谁这么折腾他?采个矿也就罢了,还要战敌军的虾兵蟹将?没有武器,让我们赤手空拳战敌军吗?
许安远注意到同行的有两位服劳役者直接被吓得瘫在地上,无知者无畏,真正见识过敌军的人们,才知道敌军的战力,琳达夫人还不算是真正的敌军,就已经那么强悍了,被敌军吓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好笑的,许安远招呼着另一位同行的服劳役者,一起将这两位吓瘫的同伴扶起。
许安远冷静的接着问道:“尊敬的铁安康守卫长,请问我们服劳役者击杀敌军,也是有军功的吧,可以抵消服劳役时间吧!”
铁安康收起戏谑的神色,严肃起来:“许安远小家伙,服劳役者击杀敌军可以享受双倍军功积分,但你们也要清楚,敌军不是你常见的蝼蚁一脚踩死一片,它们的生命力顽强,战斗力强劲,战斗技巧也很老练,就是为战争而生的族群,还是先保住你们自己的小命吧。”
许安远豪迈的喊道:“谢谢守卫长提醒,我只是两年的服役期很快就过去了,而他们动辄就是三百年的服劳役时间,远离故土,远离家乡亲人,在这恶劣的环境下老死,也是死,联手和敌军一拼,指挥得当,我们也能大规模击杀敌军,为自己减少服役期,早日回家园和亲人团聚,为这份希望而战死,为人族的延续而战死,我们死得其所!”
同行的二十五名服劳役者,包括那两名吓瘫的家伙,全都挺直了腰杆,挥舞着右拳,双目放光的嘶吼道:“许安远小哥,如若不嫌俺们是服劳役者,俺们愿意跟你干!杀敌军!”
铁安康注视着许安远一点头,示意卡恩军士长,带许安远他们去生存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