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早就返回到了收银台前，敏锐察觉气氛不对的她大气不敢出，一时间，空气安静的诡异。

直到被放在试衣间的软凳上，齐念才反应过来，吃力将双手护在胸前，像是只全身布满刺的刺猬，戒备看着正要将她身上床单掀开的顾少卿。

“混蛋，你要做什么？”

可能顾及外面，她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咬牙憎恶的痛斥令心头的征服欲望噌然冒起。

顾少卿星眸微眯，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一只手扣住她护在胸前的双手，另一只手强行勾住那冰凉的下颚：“念念，你确定你要继续裹着床单？”

侧脸想要躲过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却未能如愿，被迫直视那张令她度过无数噩梦的脸，她突然吐出一口唾沫，讥讽看他：“我宁愿裹着床单，也不愿让你给我换衣服。”

盯着衬衫衣角上落下的一小片水渍，漆黑如墨的瞳眸越发幽深，英俊的面容似是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冬积雪，生硬而冰冷。

齐念不禁打了个寒战，却扔倔强抬头看他，只觉一股如同面临车撞来时的死亡恐惧感向她迎面袭来。

这一刻，她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可以随意裁决任何人生死的帝王。

“女人，你最好在我发火之前，将脏的地方擦干净，三秒。”顾少卿平静看她，手指的力道缓缓收紧用力。

下巴传来的痛感令齐念眉头皱的极高，唇瓣却死死闭合，不发出一丝的声音，毫不示弱的对视过去，任由那汹涌而来的死亡气息将自己淹没。

“三。”顾少卿淡定出声。

下巴痛到已经麻木，她似乎听到了咯咯的骨头摩擦声，想到自己这段日子受到的屈辱，眼泪猛然间不受控制的流下。

顾少卿凝眸看着手背上被沾湿的地方，那眼泪像是透明的水晶，带着些许温热，一直传达入心。

收紧的手指莫名一松，说出的话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和：“二。”

越来越多的回忆涌出脑海，齐念的眼泪越来越多，身体由于拼命止住抽噎声而颤抖厉害。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恶魔会从天而降将她弄到顾家来，明明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交集，本来她会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都是这个恶魔，生生毁了她的幸福。

顾少卿皱眉看她哭成花猫的脸，收回自己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白色纸巾递了过去。

齐念别过脸不去看他，任由眼泪继续落下来，红唇因为生气撅得很高，经过泪水的滋润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顾少卿只觉一股火焰从小腹升起，不顾她愿不愿意，强硬将齐念搂入怀中，一手将她的双手重新控制起来，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一点点为她擦拭起来。

齐念来回扭动身体挣扎不停，想要躲开。

“若是你想要我现在就办了你，可以继续动。”低沉沙哑的嗓音，暗含欲火的忍耐。

若不是顾及她羸弱的身体，他一定现在就将她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