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着他,点点头,道:“是。”
“自祖父过世那日起,我就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奇怪的影子,那天晚上,我低头看书,那条蛇在我头顶上吐着信子的时候,影子就投在我面前,我只是个普通人,对恶人或许还能勉力一搏,对于这样的妖怪,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你将那条蛇妖轻轻松松装进了口袋里。”
无忧愣了愣,她那时只觉得这男子是个书呆子,却没想到那副书呆子的模样竟全是装的,他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却隐而不发,不由道:“既然如此,你不是也能看到我,我是什么你不知道?”
宗毓道:“你同他们,好像不一样,我起初想,你或许是修道之人,但天底下修道之宗派甚多,无一不是以术法和妖怪相搏,你手中有那样法力强大的口袋,不会是道士,我们一路行来,你不惧阳光,不畏香火,连神庙都进出自由,应当也不是鬼,因此我想你或许是九天仙者?但九天仙者出现在这凡世,又未普度众生,似乎又很离谱。”
无忧道:“那你当初看我的钱袋子,就是因为好奇我是不是道士?”
宗毓点头,倒还不忘称赞:“原是好奇你钱袋子内有何乾坤,没想到……你的法器甚妙。”
他家中祖父从前酷爱道法,也曾斥巨资寻访名山大川各种高人,在他幼时祖父所讲的那些所见所得中,也有许多出自名家之手的法器,但那些法器与这钱袋子一比,瞬间显得拙劣不堪。
他暗中观察过,无忧手中的钱袋子,不但收妖时迅捷勇猛,还会根据所见之人的特点来改变,比如在他一旁观看时,看到的钱袋子里是种种稀有古币,而在之后无忧打开钱袋子的时候,宗文也曾看过一眼,宗文所见的却是各种油彩钗环。
无忧冷笑:“那你可猜错了,我既不是道士,也不是仙。”
说罢转身便走,宗毓竟也没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