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宜正打算牵马走,谁想到汪公子也在这里,颠颠跑过来招呼道:“沈小姐!原来是沈小姐,在下有礼了!”
汪公子名叫汪福冬,脑袋长得也跟个大冬瓜一样,满脸谄媚地对沈曦宜笑。
沈曦宜哼了一声,知道这厮刚刚才去沈府去提过亲,不过被沈占秋给拒绝了,不想还是贼心不死,又追到这里来讨好她。
藕清那手绢把他往后驱逐,道:“汪公子,我家小姐不认识你,你还是哪来回哪去吧!”
“诶——”汪福冬笑得流油,呵呵叹道:“曦宜姑娘说的哪里话,姑娘岂不是孙常者的朋友?那小子从小跟我一同长大,如此说来,姑娘也算是我的朋友。”
说着肥嘟嘟的右手就要摸沈曦宜,沈曦宜身形一动微微避开,道:“汪公子有这闲情逸致,不如去那边赛赛马,兜兜风,比这边要好玩多了。”
汪福冬得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汗血宝马,又指了指沈曦宜身后的小瘦马,笑道:“呦,看不出来,曦宜姑娘还是个爱马之人。正好本公子有匹千里好马,不如咱俩同乘一骑如何?”
沈曦宜一呲牙,强忍心中恶寒,这汪公子还真跟狗皮膏药一样,推不开甩不掉,还超级自信,是该好好教训一顿了。
沈曦宜从袖中掏出一张手绢,在汪福冬鼻尖晃晃,手绢上的脂粉味沾了满鼻,道:“汪公子如此雅兴,小女子却之不恭了。只是此时小女子还有马术比赛的要务在身,不如公子替小女去赛上一场,若是赢了,小女子就答应公子,如何?”
汪福冬虽然大腹便便,骑马一项却是从小就玩的。又自负有汗血宝马在手,色胆包天,笑眯眯地抢过沈曦宜那张香手绢,“若是本公子赢了,沈小姐可不要调皮反悔哦~”
沈曦宜垂眸故作娇羞,“绝不反悔。”
汪福冬像是捡了个大便宜,爽快道:“好!”又问道:“你叫我跟谁比啊?”
沈曦宜略一思忖,想起沈占秋逼她完成的任务,秀指一伸,直直指向远处的玄衣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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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福冬当然认得玄衣男子乃是当今世无双的世子爷,但是他生性好面子,有垂涎于沈曦宜的美色,既然答应了沈曦宜,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况且,此人跟只会坐轿的孙常者不一样,从小在蒙古包里长大,对自己的马术极为自负,不相信娇生惯养的世子爷能是他的对手。
于是,汪福冬雄赳赳气昂昂地驾着自己的汗血宝马,踏上了草坪,横刀插入了世子爷与李徵玉的对决之中。
世子爷与李徵玉本来正在兴头上,蓦然草场被放进来身手矫捷的胖子,不单卢玠不高兴,李徵玉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沈曦宜牵着自己的小瘦马在草场外溜圈,一边观察里面的情形。
汪福冬在自己的汗血宝马上装了个铜铃铛,走起来铃铃铃地响个不停,好一副声势浩大的模样。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哪辈子草原的号子,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一人身上。
卢玠放下缰绳,不悦地看着这位程咬金。
汪福冬边走马边大喊道:“参见世子爷!恕福冬不能下马跪拜了!!驾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