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唇瓣被抿得失了血色。

第五天，林渝发现林西厢生病了，不知道什么病，但隐隐觉得很严重。

林西厢会背着她吃药，好几次被她撞见，林西厢都言辞闪烁用感冒糊弄过去，后来林渝去开她放药的抽屉，结果真的只是“阿莫西林”的药瓶。

第七天，整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去找时佑安。

傍晚的时候她去了麻雀屋，徐阿姨依旧很热情地冲她笑，她亦点头回应着。

轻车熟路走到发饰的区域，这次随手拿了最烂大街的纯黑辫绳，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皮筋和发色融为一体几乎看不见。

铃铛轻响，有客人至。

镜面折射，蒋柔和两个脸生的姑娘在挑手机壳，笑靥如花。

“原来他住在那栋别墅啊。”一女生接着上一个话题。

“闹鬼的那栋？”

“据说还死过人呢……”

女孩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天哪，住在那种地方，怪不得精神有问题……”

这句话让林渝皱了眉。

飞短流长，空穴来风。

“小柔，之前还有人传你喜欢他，是不是真的啊？”两个女生同时看向蒋柔，眼里因为八卦而闪闪发光。

突然被点名，蒋柔也有点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心孤意怯。

“怎么可能啊！”她否认着，声音有点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精神病……”

最后一个音调戛然而止，蒋柔目视前方，微微张开的嘴还未合上，目光所至，女孩白净的脸庞柔和又无暇，唯有那双眼睛，浅色的纯粹，却如深海冰窖般……传达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