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头发的手一顿,想起了什么,她好像忘了擦药膏。
林西厢是不会把夜晚的时间浪费在剪头发这种小事上,这种事都是林渝在做。
店面很小,但很干净,轨道门上挂了纱幔,隔绝了室外的纷杂,屋子里几乎没有油烟气。
时佑安进来了,他似有似无地注视着她,说出的话里掺了笑。
“麻烦你了。”
熟悉的声音,林渝的眼睫颤了颤,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是巷子里的那个人。
“坐吧。”她拿走晾在理发椅背上的围布。
“不先洗头吗?”
洗头,在发廊店里最隐讳的词汇。
他故意说的暧昧不清,想看看林渝的反应,然而女孩波澜不惊的样子是他自讨没趣。
“可以。”
从进门开始,她每句话只说两个字,冷冰冰的,一副不想和他有牵扯的模样。
时佑安盯着她:“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午后桥头,深巷缠绵。
林渝很冷静:“没有。”
还是两个字,时佑安不是有耐心的人,他不再说话,主动躺倒美发床上,仰头,也不闭眼。
她解开袖扣,有条不紊地把袖子卷到手肘。
手臂,洁白细腻。
时佑安凝神看着,喉结微动,长而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洒出阴影。
林渝在试水温,哗哗的水流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调到适宜温度的时候,林西厢进来了,不止她一个人,她的身后跟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