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肖涯直接到小房睡,他想一个人静静的,这样可能会睡得好点。但无论是怎么睡,他那条神经无常地作弄着他,把他从迷糊中拉醒。
“我病了,有病魔在作弄我。或许这段时间都是呆闭在室内,缺少运动,明天去打下乒乓球吧。”肖涯暗想道。
开始练球时,肖涯感觉很轻松,内心暗喜,暗道:哈哈,就是缺少运动的,运动果然奏效。
当计分对打时,连着心的那条神经又捣乱了,它似乎在肖涯心里一拉,将心脏的血液倒乱了方向……
不是吧?连打乒乓球计分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在乎输赢?为什么这样紧张?
就这样,肖涯一连几天都是这种状况,也睡不好,整个人就象垮了。
大贡见到肖涯这样,便询问是何事,他只答是睡不好。大贡便在酒柜中取出一瓶肾仙药酒,交给肖涯,说:
“拿这个去试试吧,每天晚饭后或睡前喝一小杯,对改善睡眠非常有效,还补肾哦。”
“好,试试。”
这天,银河厅前一天的上下水台帐统计有一些错漏,负责此项工作的厅面经理因事去边南了,所以肖涯顶上,帮忙重新统计纠正。
肖涯足足用了二个小时,才把这份台帐做好。当他做完后,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心里非常舒爽。
哦,原来专注做事是很舒服的,能将一切繁思杂念抛之脑后!
自此之后,肖涯总是尽可能地让自己忙碌起来,或帮忙记帐,或帮忙搞卫生,或到饭堂帮忙炒个小菜等等。但每当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那份令心脏狂乱的感觉随时袭来,令他痛苦不堪。所以,肖涯很怕独处,总是想方设法找伴,或聊天喝茶,或下棋,或逗杜觇微可玩。
肖涯发现,这段时间大贡和淮涣明显不喜欢自己逗杜觇玩,甚至以种种藉口抱开杜觇。
有一次,杜觇被大贡抱开,说要睡觉了,不让他和肖涯玩。杜觇用大哭大闹来反抗,还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爸爸肖叔叔才是”,弄得肖涯尴尬不堪。大贡听到这话时也怔了怔。
大贡不让杜觇与其他人太亲近,目的是不想让人知道,杜觇有一只“幻影肚”。但杜觇说出的“你不是我爸爸”,无疑是撩着大贡隐藏在深处的痛。
而肖涯这时也有疑窦:和大贡这么多年来都是心交心,也没有过任何冲突,逗一个小孩玩就会导致我俩关系变差?是自己心多,还是有其他原因?
自此,肖涯有时睡觉做梦,梦见大贡很讨厌自己,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经过醒后的回忆,心里更加不舒服,所以导致他此后睡觉时很不安稳,心慌慌的,总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人随时会进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