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赌客来时红光满面,衣着光鲜,不到二天,便面容憔悴,不修边幅;有的签单客几把就把签单所得的筹码押光,随后就象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样,蔫着被带走,进入看单状态;有的似乎是稳打稳扎,细水长流,在佢脑里,其他人下的注都是傻的,只有自己下的才最神乎;有的打线人在线代投时毕恭毕敬,老板前老板后的叫,一旦线另一边的客人输光没平帐,便换了另一面孔,什么丑恶的话也说得出。
“买定离手,本局投注结束,准备发牌。”荷官按铃唱道。
淮涣喃湳自道:开什么玩笑,还投庄?已连续开了十二期庄,而整局牌势已在闲家。还有,那个满面霉相且没有赢过一把的人也押庄,这把百分百开闲!
随着“呃”的声音,荷官将一边倒的押庄注码收入彩池。果然开闲!
这不是淮涣第一次猜对结果,好象每次开的结果都与她心目中的公式一致。有好几次,她居然有点冲动,想自己下注,奈何手上没有筹码,再者公司规定,自己当班不能下注,只得作罢。
淮涣来到央勐也是一种无奈。她的大哥从事水电安装工作,在一次安装整修电路过程中,不幸触电致双手残废,从此失去了工作能力,整个家庭的经济支柱也从此断塌。
当年,淮涣读书的所有费用都是她大哥支付,如今大哥残疾无力赚钱糊口,大嫂无业,两个侄子尚小,生活无着落。
因此,淮涣勇敢承担起支济的任务,辞去之前工资较低的工作,在蕉莞的指引下,来到央勐上班。
来央勐前,淮涣的男朋友坚决反对,却又没能帮淮涣想得出更好的方法解决目前因境。经无数次的争吵,二人只好分手。因此,淮涣是带着郁闷的心情来到央勐的。
淮涣的思路是:有困境,就要想办法解决,主动改变目前环境,或许是一种方式。无论前路如何,总得要走,走过,努力过,才可以说无悔。
“何不自己赌一下呢,每把我都猜得那么准,每天赢五七百,比上班领工资强得多,也可以多寄点钱给大哥。”
这种念头每天都在淮涣脑里悬浮。
一天,淮涣在东方厅沉着地观察那局牌的路子,忽然接到蕉莞的电话。
“淮涣,跑去哪了?公司叫我们去谈话,想给我们调换岗位,新岗位是负责接待新来的客户,问你想不想。”
淮涣收起筹码,走出了赌厅,避开了嘈杂的声音,详细问清楚蕉莞是什么回事后,便匆忙赶回了公司。
就是这几天,淮涣终于出手了。正如她所估算的,现在每天都能赢五七百块。她不敢在自己上班的赌厅赌,而是到离浩宇厅很远的东方厅玩,也不敢在当眼的赌台下注,只是缩在角落边的赌台偷偷玩,怕见到熟悉的人,为的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也赌博。刚才蕉莞来电时,她就是在东方赌厅鏖战。
将淮涣、蕉莞和吴厢萄调到外联部是大贡的意思,他说要用一班高文化高素质的美女,吸引一批优质客户到央勐来,到银河厅浩宇厅来玩。相应地,她们都提了工资。如果她们拉来的是优质客户,比如先打赌本过来的,她们也有相应的奖励。
吴厢萄这天跟蕉莞和淮涣说,有一个重要客户要到央勐,要和她们一起去接他。又交代酒店方面留一套总统套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