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绵延,万寿无疆”圣上笑呵呵的让众人落座。吩咐开宴,起乐歌舞。
众皇子皇孙,宗室子弟,勋贵之后上前拜寿。一片欢乐吉祥。
一群舞结束后,歌姬们退出,从殿外一蒙面美人身着舞衣展臂小跑而来,众人顿时被她这分花拂柳的身姿吸引,殿中立时四下无声。我嘴角含笑看着这位美人如何掀动风云。
乐声起,美人随乐而动,一个甩袖转过身子,翩翩起舞,婀娜多姿,摇曳生辉。
众人皆沉浸在这曲舞蹈中,一舞闭,众人似还未回神,美人上前跪下摘下面纱,巧笑嫣兮:“恭祝圣上福寿安康,寿与天齐。”
“好,好”
圣上满脸笑意,豪不掩饰赞道:“此舞甚美,晏贵人有心了,说,想要什么赏赐?”
一言一出,后宫嫔妃看向晏贵人眼神中的妒意掩都掩不住。
晏贵人神色一收:
“妾不要什么赏赐,只想还圣上一个真相。未免有人长期蒙蔽圣听,谋害皇嗣。”
圣上皱眉道:“晏贵人在说什么?你小产朕也很痛心,不是已经处置了作祟之人吗?”
晏贵人眼中带着坚毅,笑道:“圣上稍等”
转身向殿外,扬声道:“带上来。”
一宫人引着一素衣散发的人进来跪下,众人皆呼:这不是那玉嫔吗?
只是此时再无出水芙蓉的面貌。已和街市普通夫人无甚差别。
“晏贵人这是做什么,带这已打入冷宫的罪妇来圣寿节是何用意?”皇后板着一张脸问道。
晏贵人扫了她一眼,带着讽刺:“皇后娘娘着什么急?且让她先说说犯了什么事?求圣上准允。”说完跪下长揖。
圣上面上隐隐含怒,却顾及宗亲道:“准了。”
玉嫔先拜了拜,脸上透着决绝,道:“罪妇刘氏向圣上及各位宗亲陈情,我不该受皇后指使打压各宫嫔妃,此罪其一,我不该受皇后指使”
“你闭嘴!”皇后已微微慌乱。圣上瞥向她,不怒自威。
玉嫔继续道:“我不该受皇后指使残害晏贵人腹中皇嗣,此罪其二。”
此言一出,殿中人皆哗然。交头接耳。和安已然吓呆。
玉嫔含着泪,恨恨道:“我不该受皇后指使,多年前害死东宫的姬侍妾。此罪其三。敢问有此三罪,你有何德能坐在这凤座之上?”
“你胡说!你这贱人!我是皇后,你岂敢污蔑我?”
玉嫔泪流满面:“我不过平民出身,试问怎敢去害晏贵人?”
圣上瞪向皇后,冷道:“皇后有何说辞?”
太子哥哥起身跪下:“父皇~”
“太子住嘴!朕在问皇后。”一时之间殿中人甚是惊恐,几位宗室老人坐着不动,身边小辈也不敢动。
“皇后你说!”皇后起身跪下,辩道:“圣上,这都是她在污蔑臣妾,我们这么多年夫妻,圣上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说完转身指向玉嫔:“你这贱婢!本宫看你老实,一手提拔你,你竟如此污蔑我?你有何证据?”
玉嫔惨笑道:“皇后娘娘,你提拔是真的,不就是因为我帮你除去了姬侍妾吗?你以我家人相威胁,让我掌控你手中,谋害皇嗣,事发之后还不许我分辨,是要让我老死冷宫吗?”
“哗啦!”圣上拂去了桌案上的东西,冰冷的看向皇后:“可是真的?”
皇后挺着身子,道:“我从未威胁过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不都好好生活在京中吗?圣上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
圣上忽然提高了声音,怒道:“朕是说姬侍妾!”看着圣上震怒,皇后不知是惊是吓,泪流两行,道:“臣妾不知,当年姬侍妾不是失足掉入井中的吗?还是宫人发现的。”
玉嫔接到:“姬侍妾并非失足,是当年皇后还为太子侧妃时,那时我还是侍女,是我与皇后把她推入井中的。”
皇后恶狠狠的看向玉嫔:“你胡说!她一个侍妾我为何要害她?”
玉嫔讥讽道:“皇后忘了?难道皇后当年不是怕她太过受宠当了太子妃吗?”
凉凉道:“我这么说众人怕是不信,不过圣上应该是能明白的,圣上当年宠爱姬侍妾,不就是因为她长得有三分像先太子妃吗?”
殿中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中,圣上已是了然,更加冰冷的看向皇后,皇后颤颤巍巍惶恐道:“圣上,圣上我,我没有,我没有,这只是她一面之词,她有何证据?”
一时之间,殿中陷入寂静,玉嫔脸上滑过一丝慌乱。
余光滑过越灵深,从始至终他好似从未看这殿上滑稽一幕,一直神色紧绷的盯着我。
我低头沉思,而后慢慢的从袖子中掏出帕子,打开,坐直身子。
“叮铃,叮铃”
殿中众人瞬间被这清脆铃声惊到,寻铃声望来,玉嫔猛的回头,惊恐的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膝行向我而来。
“郡主,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