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杀手,必须学会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她自己给自己推拿,预防淤血。
见到她这个熟稔的模样,阎璟棠自然知晓她伤在何处,从一旁的橱子里拿出一瓶药酒,走到她身前:“给!”
顾冷接过,没有跟他客气,她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气氛顿时僵凝下来,阎璟棠换好了衣裳,本是个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人,面对这么一只受伤的小猫,竟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有生之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虽说对方是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但把人拽进浴桶,好像也挺流氓的?
见她揉好了药酒,他又道:“你换身衣裳吧,都湿透了。”
顾冷还是没有说话,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试探着转动自己的脚踝。没有伤到骨头,经过及时推拿,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预测要肿个一两天。
她尽量不在右脚用力,去拿了自己的干净衣裳,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去。
阎璟棠不解:“留在营帐换不就成了?”
是她先动的手,可他竟然不好意思起来,伸手要把她拉住,让她留在营帐换衣裳。
“别、碰、我!”顾冷却回过头来,目光阴狠地瞪着他,双眸中带着冷酷的杀气!
阎璟棠一僵,他何时受过这种气,甩了甩衣袖沉沉地道:“罢了,随你!”
顾冷这才走出营帐,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换衣裳。
她这一受伤,脚踝肿了两日,不能训练,也不能去边城。
而这两日,她一直酝酿着低气压,饶是这北疆大营谁也不敢得罪的铁血阎王阎璟棠,竟然也退让三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直到第四天,顾冷的脚好了。
上晌,阎璟棠从校场回到帅帐,进门就吐出一句:“顾冷,随本王去边城!”
顾冷懒洋洋地道:“不去。”
阎璟棠脸色一沉,眯了眯眼眸,倏地朝她丢过来一件东西:“给!”
顾冷下意识接过,竟然是映月!
他又问:“不想将功补过了?”
顾冷唇角一抽,心想她也确实需要去边城,掂了掂手中的匕首,这才正眼瞧了他一下:“走!”
阎璟棠只带了一个亲兵,是平时跟在他身边的副将瑞鹤。
另外,就是顾冷了。
三人纵马离开北疆大营,朝边城疾驰。
顾冷一边打马奔驰,一边问:“我们干什么去?”
她的马术很不错,在马背上矫健得犹如豹子,遗憾的是娇小了点儿。
阎璟棠回过头来看她一眼,赞了一句:“骑术不错。”
顾冷哼了一声,又问:“干什么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阎璟棠还是没回答,驽马往前,并不立即进城,而是带着瑞鹤与顾冷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农庄。
将马匹拴好,他率先进了小院。
顾冷眯起眼眸,总觉得走这一趟怕是有什么坑在等着她!
而半个时辰后,她盯着自己那一身装束,不可置信地问:“女装?”
她是性别被怀疑了,还是别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