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岂之听到这话,面上声色不动,却已经看了苏夏两眼。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异性稍微靠近点就面红耳赤的女孩,和那些随便乱搞男女关系不做保护措施,等怀上孩子又打掉,打完再假惺惺弄个骨灰留在身边的女人联系起来。
或许内有隐情,或许苏夏从一开始就是伪装,又或者是想要引起他的探究欲?
不管什么,抱歉,他一点想了解她的冲动都没有。
那些跟她相关的资料,这会儿都还在他的邮箱最底下积了灰尘,指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去打开。
前台那没有,苏夏遇袭的角落又没有摄像头,不过酒店大堂在仔细问了话后,让监控室的操作人员挑出苏夏一行人进入酒店的监控画面,从几人走进大堂到走进西餐厅,画面定格在其中一帧。
苏夏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她穿的恤领子不小,按理来讲如果有戴着什么,能一眼看见,就算看不见也能找到一些迹象,比如隐约的红绳,或者小瓶子在衣服底下的轮廓。
有靳岂之在,酒店经理不敢说苏夏这是耍无赖到他们头上来,只很小心的让苏夏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家里了没带回来。
苏夏眼珠子急转,早上她记得很清楚,是戴上了,但中午的时候有吗?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根本没想起这事,下午的拔河比赛、毽子比赛,都因为想着四年前的事所以没注意……
等等!
记忆迅速回拨。
苏夏瞳孔陡然放大,想到一个可能性大伯母!!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摸到了一条细小的痊愈痂痕,上面肯定还有指甲刮痕,可绳子那么牢固,大伯母怎么拿走的?等一下,她怎么感觉自己脖子上很多颗粒?
用指腹仔细摩挲,确定不是错觉,苏夏连忙冲到黑着的电脑屏幕前。
本来还想拉下领口看,但一对上里面的自己就吓了一跳,怎么满脸红疹子!
“苏小姐,你这是海鲜过敏的症状。”靳岂之看她这么惊讶,就知道自己之前说的她没听,在一旁道:“不过已经打过针吃过药了,过两天这些就能消,以后虾蟹海鲜类都尽量不要碰,还好今天吃的少。”
海鲜过敏……
苏夏什么都吃,在他们农村,有剩菜剩饭再正常不过,哪里会像城里人吃不完就倒掉,特别是过年,长久吃不完微微发馊了都能吃下去,馊了的菜都能吃,怎么吃个小鱼小虾还娇气的过敏了?
长叹一口气,苏夏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决定待会儿买个口罩,不然明天上课可能会吓到学生和……不对,她瞪大眼问靳先生,“现在几点了,我的同事们呢?”
苏夏:“……”
我的天哪,前段时间有人传千席是她私生子,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现在靳先生又说了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靳先生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不对,这话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难道还有纯洁的第二层意思吗?!
苏夏又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大伯和伯母,把瓶子要回来。
靳岂之看她眉头紧锁,又不说话,放其他人身上,谁敢这么故弄玄虚的摆架子?可这是苏夏,他到底是耐着性子主动询问:“需要帮忙吗?”
苏夏摇摇头。
靳先生帮她的已经够多了,何况这件事是私事,她得自己解决。
“我今晚还是回学校吧。”苏夏指了指自己的脸,“如果被千席看到,会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