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应过来,苏夏气极反笑,都想问候上一句刘老师,您大学其实不是师范毕业的,是电影类学校或者戏剧传媒学院表演系吧?
可惜现在情况不适合开玩笑。
钱校长听刘江苒这么一顿吼,头更加痛了。
他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一升职就摊上这种破事,一个处理不好,别说这个屁股都没坐热的校长位置了,连副校长都要没得当!
只好先安抚刘江苒,说:“刘老师你别太激动,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矛盾坐下来慢慢说,都好解决的。”
刘江苒擦掉眼泪,“钱院长,苏夏她一直为我爸当初想让她去大洋县支教的事怀恨在心,她威胁我,如果我在学校不听她的话,就要让我爸好看……”
“我爸年纪大了,在监狱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我妈怎么办啊!”她忍不住又开始哭,“我只能听她的话,她让我下跪我就下跪,让我磕头我就磕头,之前在教室里,我不小心打了她一巴掌,她就让我自己掴掌二十下!”
苏夏站在一旁,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她表演。
突然想起那天在天台,刘江苒也是这么哭的,情真意切楚楚可怜,直哭得人心乱如麻,理智全无。
却原来,眼泪是她的武器。
先迷惑对手,再趁虚而入,最后一击致命。
“……我明明都已经按照她说的做了,为什么她还要让人拍视频,还发到网上侮辱我!”
钱校长听着听着这事不对,忙说:“不是小夏老师发的啊,发视频的人说她欺凌。”
“啊?”刘江苒眼泪一收,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喜上眉梢,“真的吗?那外面那些媒体都是来给我伸张正义的?我,嚣张,我可以向他们去求助,揭发苏夏的恶行吗?”
她撸起袖子给他看,上面青紫遍布,“你看,这些都是我被苏夏打出来的伤,可以给他们拍!”
“等等刘老师,这事还有回寰的余地,你先别急。”钱校长一看那伤痕,简直眼晕,这么多,要是真让记者拍到了,天都得翻了!
他着急的问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苏夏:“小夏老师,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夏樱唇紧抿,“清者自清,我没做过。”
这话在这风尖浪口简直毫无说服力!
“证据呢。”他努力往刘江苒手臂上那些伤给她使眼色,“你有什么证据啊?”
苏夏沉默下去。
她没证据。
网上苏夏的身世被扒,也有人跳出来质疑为什么一个没背景的农村人敢这么嚣张,结果一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有人晒出苏夏出入靳氏集团的照片。
旁人一看,哦豁,不得了,还是个靠张腿上位的!
一时评论区更不堪入目。
苏夏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只知道自己的课被取消了。
无处可去,就回到了宿舍。
钱校长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给学生放假,各大媒体堵在学校门口,社会上越来越多人关注这事,人太多,学生的安全就容易出问题。
会议上,刘江苒说她可以出面保全学校的声誉来“澄清”一切,唯一要求就是开除苏夏,让苏夏滚出浮阳城一辈子别再回来。
钱校长没松口。
苏夏是靳岂之曾经保着的人,他不敢动。
会议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