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中午没有去食堂吃饭。
她一个人在宿舍里慢慢收拾东西,衣柜里用新衣架挂着的衣服,书店里淘来的名著,还有从超市里买回来打牙祭的零食,去洗手间收拾洗漱用品的时候,看到了两朵已经开始枯败的玫瑰花。
酸涩突然冲上鼻头,她眼圈一热,立刻搓了下眼角,然后撑在洗手台上平复情绪。
等心情平复后,苏夏拨通了靳先生的号码。
电话是一个叫做isa的女助理接的,说靳总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有事的话可以跟她说,等会议结束,她会立刻转达给靳总。
苏夏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声音干涩的说:“我叫苏夏,麻烦您待会儿帮我跟靳先生说一声,我以后周六不能去他家了,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浮阳城了。”
说完,她又道了一声谢,就挂掉了电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苏夏想:去大洋县支教也不过一年时间,一年后就回来了,到时候如果靳先生还需要,她可以继续在周六去陪千席……
尽管是这样,苏夏下午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她沉默的收拾着办公桌,办公室里唯二存在的刘江苒突然起身,把门带上,然后看向她,啧啧了两声,“好可怜哦,该不会想哭了吧?”
苏夏没有搭理她。
“我说你一个乡巴佬装什么蒜呢?”刘江苒“啪”一下,把苏夏要拿起的课本压了回去,等她看过来,才冷笑:“还高考的时候外婆患肺癌要动手术?你怎么不说你父母双亡,从小捡垃圾吃长大的呢?”
苏夏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把那本被刘江苒压住的书,用力一把抽了出来!
那骤然一下,刘江苒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苏夏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刘江苒本来有了点火气,听到这话,顿时一笑,得意道:“呵,就是我在搞鬼,怎么,不服气?没办法啊,我家里有权有势,我爸还是校长,高考的时候外婆也没得什么肺癌要动手术,我虽然没有你可怜,但我比你有钱呀!”
“不,你比我可怜。”
“你说什么?”
苏夏看着她,一字一句重复:“我说,刘老师,你比我可怜,你最可怜!我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候也没有去当小偷,你就不一样了,你有钱有权有势,还要从我这里偷名片,还给靳先生发裸照。”
刘江苒脸色一变,反手就给了她狠狠一耳光!
苏夏根本没料到这个,毫不设防的被她扇得后退了好几步,腰撞到了尖利的桌角,疼得她瞬间抽气,挨了巴掌的脸也开始迅速肿了起来。
刘江苒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手指动了动,阴狠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不仅可怜,你还恶心。”
刘江苒眼底怒意汹汹,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但这一次,耳光没落下,她的手在半空中被狠狠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