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谢谢医生。”
苏夏出了诊所,凉凉的夜风一阵,穿着短袖的她忍不住搓了搓双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冷,她的外套被那个孙路仁那个人渣脱了丢女厕了。
倒霉。
苏夏有点想哭。
她现在头晕头痛,还犯恶心。
她气自己太蠢,本来在浮阳城就是人生地不熟,还冒冒失失的一个人去酒吧,就为了提前听点和面试成绩有关的事,却没想到是被骗了。
这次是肯定完了。
本来大城市里优秀的人很多,她笔试成绩也不算好,想着面试状态不错,还有点机会,现在把那个什么重要考官的外甥给得罪了,她一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苏夏哭了。
她坐在绿化带边上的台阶,呜呜呜的抱着包哽咽,突然悲从中来的嚎了一嗓子,却因为太用力震得头痛,又只能忍住,憋屈的扑簌簌掉眼泪。
太惨了,哭都不能大声哭。
苏夏抖着肩膀,吸吸鼻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她抹掉掉在手机屏幕上的两三点泪花,然后用力的擦去眼泪,想:幸好手机没有丢。
她看了下自己的位置,离那个酒吧只有几百米距离。
但苏夏不敢回去拿外套,甚至连停在酒吧前那辆她从宾馆扫过来的单车都不敢回去拿,只能在沿街找能扫码的自行车。
等骑回到宾馆,已经半夜了。
苏夏累极了,捏起小瓶子亲了亲,澡都没洗,昏头涨脑的倒头睡,然后第二天就迷迷糊糊的发起了烧。
苏夏喉咙又干又痛,去附近药店买了感冒药,又买了几袋泡面和面包。
就这样,浑浑噩噩在宾馆躺尸三天,她接到了电话。
“你好苏夏,这里是教科局……你的面试成绩899,综合排名第三……请登录教师资格网报名参加教师资格认定……”
苏夏挂掉电话,把被子盖过头顶,鼻音浓重沙哑的说:“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