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朋友做过告别后,苏夏离开了幼儿园。
正值初夏时节,学院区很安静,只有路边高高大大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上,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
苏夏在斑驳的树影下慢慢走着,有些失神。
她最近两年已经很少会梦到那件事了,一开始的时候,连夜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堂姐那伪善的笑容,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半人多高的巨型犬,还有满地的血,和让人绝望难以呼吸的疼痛……
大概是因为时隔四年又来到浮阳城,才会又做那样的梦。
苏夏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小瓶子,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公交车来的很快。
苏夏上车投了币,见车上没其他乘客,犹豫了会儿,悄悄的想在提供给老弱病残者的位置上落座。
结果屁股都还没碰到座位,司机回头斥责:“你就自己坐了?!”
“啊,对不起!”心虚的苏夏立刻被吓了一跳,忙起身往后排坐。
司机无语,“你这人怎么当妈的,孩子不要了?”
“孩子?”
苏夏回头,一脸茫然,什么孩子?
公交车的司机师傅抬手往车门口一指,“那小孩不是你儿子?”
元培幼儿园里。
被众小弟前呼后拥的刘小虎在围栏前,扒拉了一个又一个灌木丛,一脸纳闷,奇怪,刚刚躲在这里偷看他们的漂亮小妹妹呢?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