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嘟着嘴:“怎么去不得?”
“那是……是男子去的地方,我们是女儿家……”杜守拙有些脸红。杜守拙与姜池鱼不一样,她小时候最先学的,便是女则女训这样的书,四书五经都是后面才学的,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姜池鱼是在军营里,草原上野惯了的,从小都是当儿子一般被养大的:“男子去的女子便不能去了?男子还能打仗呢,我是女子,不照样带兵打仗。”
“那不一样……”杜守拙红着脸小声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守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爽朗的,怎么现在倒是扭捏了起来。”姜池鱼瘪着嘴,不满道。
杜守拙脸通红,怎么也不肯说话,姜池鱼好说歹说,最后近乎逼迫似的拉着杜守拙去换了男装。
留了小环和杜守拙的婢女在北疆王府,姜池鱼拉着红着脸不情不愿的杜守拙和换好了男装的不念,三人一同去了飞鸢开的一家风月馆。
看着门口“青花坊”三个大字,杜守拙又不愿意往前去了。
姜池鱼向不念使了个眼色,一人一边,几乎是架着杜守拙进去的。
初一进屋,老鸨子眼尖,看到三个俊俏的年轻公子,穿着打扮也是极尽奢华,认定是来了大主顾,赶忙扭着腰肢过来了。
杜守拙脸红了个通透,任由姜池鱼和不念架着,呆呆的像个木头人。
老鸨子不认识姜池鱼和杜守拙,但是却认识不念,是自家主子的一个暗卫。
老鸨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姜池鱼与杜守拙。若是平时,杜守拙一定会留心到老鸨的异常,但是此时,她早被大厅里穿着暴露,坐在男人腿上千娇百媚的莺莺燕燕吓呆了,脑子一片空白。
不念使了个眼色,老鸨又笑着说:“三位公子眼生的很,不知今儿个来,可有喜欢的姑娘?”
姜池鱼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不知如何回话,有些无助的看了看不念,不念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家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妈妈你看看,有什么水灵儿的姑娘,叫来让我家公子挑一挑。”
说着,不念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老鸨手中。
老鸨眼珠一转,随即乐开了花,带着三位金主去了雅间。
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姑娘,姜池鱼是挑花了眼,杜守拙是羞红了脸。
最后留了两个还算文静的姑娘给他们三人弹琴奏乐,其他的都让出去了。
人都出去后,杜守拙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拉着姜池鱼的衣袖,几近哀求道:“池鱼,我们走吧。”
姜池鱼说道:“守拙,你怕什么?又没人知道我们来这了。”
杜守拙快哭出来了,咬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