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丞相知道杜守拙心细,而且与姜池鱼情同姐妹,便也不再掩饰,直说道:“北疆王疼爱郡主,今日早朝,皇上提及郡主婚事,说到王爷疼爱独女,想将郡主的婚事,提高一个规格,只是……怕是不和规矩。”
听到北疆王终于说到了正事,姜池鱼回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说了算,自是听由父亲与四皇子安排。”
杜丞相有些急了:“郡主生长在北疆军营,自然知道战事耗费有多大,夏国近日多番挑起战争,国耗本就厉害。郡主与平王殿下都是身份尊贵的,按规矩,婚事规格开销已是不小,若是再提高规格,怕是国库空虚,到时若是有心怀不轨的边境蛮夷再引战事……”
杜丞相并没有将话说完,但姜池鱼知道他的意思,心中叹了口气,这杜丞相,还真是忠正耿直。
“池鱼自然是知道杜丞相的苦心,只是这种事,池鱼怕是不便插手。杜丞相怎么不同四皇子商议?”
姜池鱼问道,杜丞相苦笑:“找过,但四皇子也是疼惜郡主,认为高一个规格,郡主也配得上,老臣也是无可奈何,还请郡主多加劝解。”
姜池鱼看着略有些沧桑的杜丞相,他满眼真诚的看着姜池鱼,姜池鱼笑了笑,起身作揖:“丞相为国操劳费心了,池鱼自会去劝说殿下,还请杜丞相放心。”
将姜池鱼答应了,杜丞相松了口气,起身行了一礼:“近日思思也在备嫁,家中还有些忙,老臣便先告辞了,不耽误你们姐妹说话。”
送走了杜丞相,杜守拙有些愧疚:“池鱼,我也不知父亲今日会突然随我一同来,惊扰你了。”
“守拙你说什么呢,杜丞相一心为国,我自然不会怪罪。倒是过几日,杜思思便要出嫁了吧?”
杜守拙显然不想谈这事,这几日在丞相府,杜守拙看够了杜思思和孙姨娘的趾高气昂,不想再姜池鱼这里,也去想这些烦心事。
姜池鱼见杜守拙不想提,便也不说了,两人说了会话,又去街上逛了逛,便分开了。
回到府中,便看见在堂中坐着喝茶的徐故渊。
自赐婚后,徐故渊来北疆王府都是出入自由,无论姜池鱼在,便直接领去见她,姜池鱼若不在,徐故渊便去正厅喝茶,或是去书房看书。
“回来了?”徐故渊温和一笑,桃花眼中充满柔情。
姜池鱼也是甜甜一笑:“嗯,与守拙一起挑了些香粉,你闻闻,好闻吗?”
说着,姜池鱼将刚买的香粉打开,递给了徐故渊。
徐故渊大致闻了一下,是淡淡的茉莉香。
“嗯,好闻。”看着姜池鱼欢喜的小女儿姿态,徐故渊眼中宠溺更甚。
“对了,今日杜丞相来过了。”姜池鱼收了香粉,忽然说道。
想着今日下朝的时候,杜丞相拦着自己,徐故渊有些不悦:“他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