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故渊稍稍感到轻松,看向了姜和风,等待着姜和风继续往下说。
姜和风从容的坐在书桌后,摆出了长辈的姿态,说道:“本王还是属意于殿下的,殿下性情耿直,毫不做作,不似京中的有些人,狼子野心,居心不良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看姜和风鄙夷的神情,徐故渊知道,他说的是那位太子殿下。
“本王听陈云说,殿下在京中便对小鱼儿颇为照顾,还救了小鱼儿的性命。上次出征,本王也是亲眼见到殿下舍命护着小鱼儿的性命。当然也看见小鱼儿是如何关心殿下的。”姜和风继续说道。
徐故渊一拱手:“既然王爷知道我钟情于池鱼,那王爷也不必一口一个殿下,显得生分,叫我故渊便好。”
徐故渊主动示好,姜和风也没有客气,张口说道:“故渊,这个你拿着。”
说着,递给徐故渊一个吊坠。
“这是……”徐故渊打量着手中的吊坠,是羊脂白玉的,雕着一只凤。
“这是凤求凰。吊坠本是一对,是我与小鱼儿母亲大婚之时,北疆一个产玉的部落敬献的籽料雕琢的,我配的是凤,小鱼儿的母亲配的是凰。小鱼儿母亲临终之际,将凰玉传给小鱼儿了,还叮嘱我,若是碰到良人,便可将凤玉赠与他。”
徐故渊握住凤玉,站起身深施一礼,说道:“故渊必定全心全意待池鱼。”
姜和风扶起徐故渊,两人又说了许多,大多是姜和风在说,徐故渊在听,说的都是姜池鱼小时候的趣事。
不知不觉,窗外渐渐暗了下去,徐故渊回到房中时,见姜池鱼正在徐故渊的房中吃今日买的果脯。
“池鱼怎么这样贪吃,早间刚买的,这会怕是没剩多少了吧?”徐故渊打趣道。
“才不是呢,我等你许久你都未回来,我才刚拿起果脯,你就来了,怎么说是我贪吃呢?”姜池鱼撒娇般解释道。
徐故渊笑了,从前他面前的姜池鱼都是成熟稳重的,甚至有时对他说话还有些不耐烦。现下这般小女儿姿态,他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不说话只是一味傻笑的徐故渊,姜池鱼又哼了一声,刚拿了一枚果脯想放入口中,又想到徐故渊说她贪嘴,便放下了,问道:“你屋里的仆役说,你下午便被父亲唤去了,你们说了什么聊了这么许久?”
徐故渊想到姜和风说的姜池鱼小时候的趣事,不由得脸上挂上了笑容:“多是说池鱼小时候的事。”
“我?”姜池鱼有些惊讶,随即慢慢脸红:“怎么父亲会跟你说我小时候的事?”
“许是怕我不够了解你,不经意间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吧。”徐故渊笑道,随即说道:“我其实有些羡慕你。”
“羡慕什么?”姜池鱼不解。
“羡慕北疆王如此宠爱你。”
“父亲宠爱儿女,不是很正常的吗?”姜池鱼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她的父亲与徐故渊的父亲不同,徐故渊的父亲是天子,每日忙于政务,自然不能像自己的父亲一般,陪着她长大。
徐故渊眼神也有些许黯淡:“是啊,是正常的,咱俩都是自小没了母亲,王爷对池鱼,是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父皇对我虽然也是宠爱的,但是因为身在皇家,父皇对我却没有陪伴,能感受到父皇的宠爱,多半也只是在年节时分,父皇的几句问候。”
姜池鱼不语,她不知怎么接徐故渊的话。阅书斋ysz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