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只得含着眼泪继续向前跑。
终于身边的人不再莫名减少,姜池鱼和陈云找了一处树林停驻,派了三队十人一组的斥候去周边打探情况。
墨驹顶了顶乌云的头,乌云偏头蹭了一下墨驹。两匹马儿好像也在庆幸逃过了一劫。
徐故渊拿来水壶,递给了姜池鱼。
姜池鱼喝了一口,在帕子上倒了些水,擦了擦脸,看了看徐故渊,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徐故渊:“你不介意的话,擦擦脸吧。”
徐故渊毫不介意的拿着帕子擦了把脸。
“小郡主,末将大致清点了一下人马,部分战士失了马,还有一部分战马的体质较好,被绊马索绊了之后及时起来了,但是战士摔的比较远……”说着,陈云哽咽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惨烈的战士,只是每一次,有并肩作战的同袍死去,他心里都不好受。
“能用的还有多少?”姜池鱼此时的镇定,仿佛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其实姜池鱼心中也不好受,但是此时作为主将,她必须冷静。若是一味想着已损失的,现下有的这些人马,她也会失去。
“除了重伤的那些,大约还有一千人可用。”
绊马索并不会在敌人靠近伊始便放,而是会等大军过半,才会拉起绊马索。摔马坑和陷阱也是如此,上面的盖板不会太薄,但会有些地方锯开一些,但不锯穿,前军人马踩踏过后,中后方的骑兵部队踩过时,盖板便会断裂。
姜池鱼的剩余的生力中,能战的,都是前军的人。
又休息了两刻钟左右,一队探查地形的斥候回来了。
“郡主,往西大约十里左右,有条小溪。往西北大约三十里左右,便出了这片森林。”斥候头领回报。
“辛苦了,去歇歇吧。”姜池鱼挥手让斥候下去了。
“陈叔叔,派两队人,一队带足水壶,往返打满两日饮用的水,另一队护送,动作要快。”姜池鱼思索一下说道。
“不去溪边扎营吗?”徐故渊有些疑惑。兵书上说,扎营都是找靠山靠水的地方,怎么现在有水源,但是要那么麻烦的派人去打水呢?
“是这样的,大约十五年前,父亲与炎蚩部队作战,在水源处驻扎,炎蚩蛮夷,心生毒计。在水源上方投毒,虽然是活水,但难免有毒素,我军大约三日都是体力不济,从那次之后,父亲便下令,驻兵都在离水源大约十里到二十里的位置,再派人去打水。”姜池鱼解释道。
徐故渊恍然,不禁赞叹北疆王谨慎。
“看来今日对方是有备而来,这等阴毒的手段布置,必然不是好战的游牧部落想出来的,虽说他们在边境烧杀抢掠,但是都是猛士,不畏生死,哪懂这么多谋略手段,都是马上杀出一片天。”姜池鱼分析道。
“是,这等手段……”徐故渊说道一半,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陈将军可在?”
陈云刚刚去安排完打水的队伍,听见徐故渊唤他,赶忙小跑过来:“殿下。”
“陈将军,我记得之前北疆王与我们说到之前与夏国的大战的时候,夏国也用过这一类的手段。”徐故渊问道。
“是,殿下好记性,但是那次不巧,我们出战的是重步兵和重骑兵,步兵举盾在前,骑兵的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这一类的陷阱都没有用上。”徐故渊说到了,陈云才想起来。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