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了几口水后,姜池鱼终于没了力气,开始下沉。
船上的呼救声仿佛隔了几百道帘子,闷闷的传入姜池鱼的耳中,黑暗的湖水好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待着姜池鱼这个美味的盛宴。
一个大手拉住了姜池鱼向上伸的手,姜池鱼觉得自己被人向上拉了一把,随后这人揽住了姜池鱼的腰,带着她向上游去。
湿透了的徐故渊带着几近昏迷的姜池鱼,爬上岸边,小环伸手接了一把,画舫上的婢女赶忙送上披风,披在了徐故渊和姜池鱼身上。
小环在姜池鱼背后拍了几下,姜池鱼将方才喝下去的湖水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池鱼你怎么会突然落水?”徐故言匆匆赶来,关心的问。
姜池鱼呛晕了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微微动了动握着配饰的手。
徐故言看见了姜池鱼细微的动作,取出了她手中的握着的东西,是个绣着莲花莲叶的水蓝色荷包。
“这荷包是谁的!”徐故言震怒,荷包的用料不是上乘,绣样也过于小家子气,并不是姜池鱼应当佩戴的规格,想必是有人推姜池鱼下水的时候,姜池鱼匆忙抓到的。
杜守拙和杜思思在这时也赶来了,杜守拙看见荷包,欲言又止,杜思思却一副天真的样子说道:“大姐,这不是你身边春儿绣的那个荷包吗?”
杜守拙身边一个穿水绿色衣衫的婢女慌忙跪下。
“大胆!你可知谋害郡主是死罪?”徐故言厉声问道。
婢女头低低的伏在地上,哭泣说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这个荷包晚间救丢失了的,奴婢还没来得及寻找。”
“借口!”徐故言说道:“你说荷包丢失便是丢失了吗?你一个奴婢哪有这样的胆子?莫不是……”
说着,徐故言的视线慢慢转移到杜守拙身上。
见太子殿下要怪罪自家小姐,婢女咬了咬牙,伏在地上说道:“荷包真的是丢失了,奴婢不知为什么会在郡主手上,这件事与我家小姐半点关系都没有。”
徐故言刚想说什么,徐故渊打断道:“皇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盘问一个惊慌的小丫鬟,不如赶快叫大夫。再说,查案又不是逼问就能问出来的。”
徐故渊有些不满,姜池鱼现下还一身湿透在这风口上躺着,他的好皇兄却只顾着摆太子的架子吓唬一个小丫鬟。
经徐故渊这么一说,徐故言也发觉自己的行为不妥,偷眼看了一下姜池鱼,还昏迷着,赶忙让人送去画舫的房中。
送走了姜池鱼,徐故渊又想责问,杜守拙却先跪了下来:“请太子殿下恕臣女无礼,春儿跟臣女自小一起长大,心性纯良,这等伤害他人之事,她绝不会做。”
“她不会,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也不得知啊。”
听这话,杜守拙还想再说什么,身边的杜思思却也跪了下来:“太子饶命,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许是……许是一时迷了心。”
杜守拙瞪了杜思思一眼,说道:“臣女自认清白,也不怕太子盘查,还望太子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