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长在话筒里喊:“下面的跳舞时间呢,你们可以自由配对。但是如果男工这边有胆的不敢上去的,那我就要照惯例随机抽取一名女工做他的舞伴了!”
一听主持人这么,所有的男工、女工都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还有点兴奋。看来这也是联谊会的一个固定环节了。我们这边已经有几个男工大胆地走上去了,然后都顺利地请上来一位女伴,应该是之前就已经在谈的对象。最后剩下我、丁和另外三个保安员没有上去,这都是还没有交往对象的。
许队长喊道:“看来还是有几个胆鬼在下面!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屁股是不是被胶水黏在椅子上了,翟自胜!起立!”
我突然被喊到了名字,不得不赶紧站起来。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到我的身上,搞得我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许队长又道:“我们女工这边有没有看上他的?有看上的就赶紧主动上来了,不然就错过认识帅哥的机会了!”
那些女工你推我我推你,都互相开着玩笑要推别人上去。我傻站在那儿非常紧张,也不知道谁会上来选我。但是许队长并没有给出太多的时间等女工们下决定,很快就又喊道:“没有那我就点名了啊!蔡晓莹!”
那位穿绿色格子裙的女工吃惊地指着自己,脸蛋瞬间就变得通红,急忙要往女伴身后去躲。但是她旁边的女工却不给她躲,嘻嘻哈哈地一起将她推进了舞池。我这边也被丁用力地推了一把,不由得也走进了舞池里。我和那位蔡晓莹两个人很尴尬地互相望了望,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要我们在一百多饶目光下搭讪、交谈,这个难度实在是有点大了!
后面许队长又继续点名,丁也顺利地配对到了他心仪的那位穿红色吊带衣的“辣妹”。包括剩下的另外三个男工也都有了舞伴。原来如此,这明显就是许队长在撮合我们呢!
慢摇曲的音量被调大了一些,其他自行配对的男女工也开始有默契地跳起舞来。有了他们的带动,我们这几个新手也稍微表现得自如了一些。蔡晓莹还是很害羞,低着头不敢看我。好吧,我总算还是有过一些恋爱经验吧。于是我便鼓起勇气主动跟她话,问她的姓名和基本情况,蔡晓莹也红着脸声回答着。她今年也是17岁,比我还几个月,同样是本地人,刚来了三个月。
这时,丁已经跟他那位“辣妹”混的很熟络了,他们俩笑嘻嘻地跳着扭臀舞挤到了我们这边来。丁喊:“哎,你们怎么还不开始跳舞啊?”
我苦笑地摇摇头,摊开手道:“我不会跳啊!”蔡晓莹也跟着摇了摇头。
“哎呀!”丁喊道:“慢摇曲就是随便跳!没什么会不会的!你们俩就看着我们俩跳,我们怎么跳你们就怎么跳!”
于是,我和蔡晓莹两个人就学着丁的样子,很笨拙地扭着屁股扭着腰,两只手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摆,结果洋相百出。下面坐着的那一大堆人都在指着我们俩笑,我感觉场面好尴尬哦!不过扭着扭着,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蔡晓莹也放松了一些,脸上一直笑盈盈的,显得特别可爱。到最后舞曲结束的时候,我赶紧跟她要羚话,蔡晓莹也记了我的,看来她对我的印象还不错。
联谊会结束后,我和丁当晚还要值夜班。我们俩却兴奋地根本睡不着,就一直在宿舍里聊刚才联谊会上的事情。聊到了凌晨两点,我们便直接去接班上岗。那晚上,我的心里是美滋滋的,之前因为初恋失败的打击已经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现在要准备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旅途了!
当夜无事,早上般我和丁交了班后便回宿舍补觉。宿舍里武哥去接岗了,吴却不在,他昨晚上没有去参加联谊会,今他也不是早班,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丁他可能有事请假出去了吧。
结果到了中午,我睡醒后洗完脸准备去吃午饭,丁急急忙忙跑回来告诉我吴辞职了!我吃惊地问:“吴怎么了?”
丁道:“我刚才在饭堂听人,吴他昨晚半夜爬起来到澡堂里洗裤子,然后还一边洗一边哭,很多人都听到了!后来他回到宿舍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一大早就去找副厂长辞职了!”
我道:“这么夸张?”
这时,武哥刚好回宿舍来拿饭盒去打饭,他接着我的话头道:“这不是夸张,是邪门了!”
丁问武哥这是什么意思?武哥摇摇头不话,拿了饭盒就走了。我在心里其实很赞同武哥的法,但是我因为和吴并不在同一个组,经常是他回来睡觉的时候我刚好要去接岗,我在宿舍睡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什么确凿的证据显示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难道那东西是在刻意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