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铁柱这时也靠上前来,听到这话楞道:“昨天就该这样了啊,我还以为你这般安排,是有啥特别之处呢。”
方景楠老脸一红,一脚踢了过去,“滚你的蛋,你排第一个。”
被踢了一脚,孟铁柱不以为意,把手上还剩大半的面饼往嘴里一塞,拍拍屁股,笑着穿戴起铠甲来。
守株继续,日头缓缓上了三竿,
突然,陈山河趴在地上倾听了一会儿,跟着起身,道:“有车队过来,人数在三百人之上,三里外。”
没等一会儿,远远地也能看到有一条车队长龙,缓缓地驶了过来。
“我草,”方景楠惊道:“来了条大鱼,大家快穿好铠甲,准备捞鱼。”
四人相互帮忙,没几分钟便都披甲完毕,静静地趴伏在山丘一侧,悄声观望。
约莫过了一刻钟,车队终于驶到眼前,一百多辆车马,前后足足跨了一里多长。
车队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田字。
方景楠不知道山西有什么姓田的大商人,就算能想起来他也不关心,此时此刻,他紧紧地注视着车队的前行。
100米,80米,50米,30米
拉着货的马车行走的实在是很慢,第一次狩猎,陷阱还是自己放的,那心情,别提多紧张。
终于,在方景楠期待的目光下,车队终于走进了陷马坑的范围。
方景楠脸有喜色,暗喊着:“你们到是走快点啊!”
可就在这时,刚刚才深入了十几米,当第一匹马儿没有走稳撇了一下时,领头的赶了几十年车的老把式,便扬起了马鞭,大声地吆喝起来。
只不过往前又走了两三米,整个车队便就停了下来。
“我去,这商队看来很有经验啊。”
方景楠暗叹一声,暗自鼓气道:“沉住气,沉住气,还有第二个环节。”
车队停下,明显像个掌事的汉子骑马走到道前,往前面打量了起来,没一会儿,他便像发现了什么一般,一挥手,从他身后闪出几匹精骑,沿着道路两边打探了一圈,跟着返身报告。
由于距离太远,方景楠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没等一会儿,汉子的目光竟然朝他们藏身的方位看了过来。
“我去,什么情况?”方景楠楞道。
“我们被发现了。”陈山河沉声道。
“什么?不会吧,我们就只露个眼睛,这么远应该看不见呀。”方景楠不相信地道。
“不是看到了我们,而是在这一片,只有这道山丘可以观察道路,而道路上的人又看不到这边。”
果不其然,车队里喝声纷传,很快便聚拢起十几个骑士,朝这边奔驰而来。
“人多马杂,毫无阵形,并不精锐。”陈山河点评了一声,跟着问道:“打不打?”
“打个屁,快跑!”方景楠白了他一眼,调转马头撒腿就要跑。
孟铁柱道:“这就要逃了么?其实我们冲一冲,不一定会输。”
但说是这么说,孟铁住并没往前冲,而是听令的,呼赶着两匹随骑,调整好撤离方向。
“什么叫逃,我们是来抢劫的,不是来拼命的。这叫战术撤退,你懂个球!”
一众五人十五骑,毫不停留地策马而去,后面的骑士追了一会儿,距离却越拉越远,无奈下只得转身放弃。
相距三百米,方景楠五人骑的又是好马,轻易不容易追上。
奔行了五里多,众人放马缓了下来,寻了边上一处背风的地洼处,五人终是停下,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弄?”还是孟铁柱与方景楠要熟一些,直言问道。
所谓领袖,并不是什么事都要比下属强,而是需要在团队最关键最紧迫的时刻,非常果断地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方景楠沉吟了一会儿,道:“老陈头倾付了全部家产准备这次行动,若是空手而回,估计他会把我们埋了。所以,我们还得过去,继续守株。”
啊?这叫什么决定!因为回不去,所以就得在外面待着。
猛一听,感觉这主意拿的太随意,可仔细一想,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样子。因为,不然怎么办呢?
或许这就是领袖的天生直觉,在方景楠五人回到原处时,田家的车队已经把陷马坑填完走了,众人只得重新把坑挖好,而这次,没等多久,一组由几十辆车马混合而成的小型车队,缓缓走进众人的眼帘。
方景楠脸色一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