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去看看二哥吧。”
自从景劾挪到了病房,景恪就时时刻刻的守在床边,不眠不休的,还要腾出精力来应付集团那群人。孙媾看在眼里,也是万分担心,“哥,你去歇歇吧,我守着二哥。”
景恪捏了捏眉心,这几天这孩子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的,他本就自责的很,“好了,你能小心自己别再受了伤去,就是帮忙了。”
孙媾知道景恪一直把她当孩子看,可又受不了他总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哥你这样不行的。”
“二哥现在是这个样子,爸又不在,不管是集团那边还是家里都得你撑着。”
“你现在这样跟把家里的产业拱手让人有什么区别,你还想不想替二哥查他受伤的事儿了。”
景恪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景劾,垂着头许久才说,“那我派几个人过来,你也不要太累了。”
孙媾见他终于送了口,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若是这么下去等不到景劾好起来景恪身体就要垮了,“哥你放心,二哥这边儿有什么情况我立刻告诉你。”
景恪拍拍她的肩膀,“教训起你哥来有模有样的。”
孙媾刚才一时情急说话都没怎么过脑子,这会儿想起来也觉得失礼,“哥,我不是……”
景恪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说,“自家兄妹,那么紧张干嘛。”
集团那边儿不太平,本来景劾出事前董事会那帮人就因为股权争夺闹得不可开交,看景家出了事就更肆无忌惮了,甚至还有人提出来换董事长。虽说景恪能力极强,但是应付一群老油条也甚是费心。
自从景恪去看顾集团,孙媾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景劾,本来医生说他至多五天就可以醒的,可现在都已经八天了,还是一点儿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孙媾通晓医术,这种情况,昏睡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越大。
景恪虽被公司的事儿弄的焦头烂额,可还是顾着景劾这边的,只要有空就各种寻访名医,甚至还翻了不少医书,每天就睡一个多小时还一闭眼就是景劾受伤时的样子。
孙媾看在眼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其实,她也给景劾诊过脉,气血停滞,神经梗阻,极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依着孙媾的医术,若是动用法术为他医治,景劾很容易就可以痊愈。但是天界的规矩,人类轮回有道各有天命,不能用法术破坏人间的轨迹。若是她真的那么做了,便是破了规矩,对天界不义。
再三思量,孙媾还是没有轻易动用,只是想办法调了一些草药。
孙媾心里愧疚,景劾对自己百般宠溺,她却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不能全力相救。好在景劾终于在第十三天的晚上醒了过来,孙媾都要激动哭了,“哥,你终于醒了。”
景劾看着床边的人一脸焦急,开口想要安慰,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孙媾连忙叫了主管的医生来,好在景恪也匆匆赶过来,不至于让她一人忧心。
“从目前的状况看,病人确实是因为颅内血块压迫丧失了语言能力。”
“而且,我们检查发现,他的双上肢也因为神经被压迫的原因不能活动了。”
景恪红了眼睛,“你说什么?”
孙媾拉着他,免得他情急之下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儿来。二人进病房的时候都已经压下了情绪,景劾已经恢复了神志,想撑着身子起来,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一来二去的,心里焦躁的很。
景恪过去扶了他坐起来一些,想问句哪儿不舒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现在不能说话,若是问了他又该着急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孙媾看着景恪满脸的担忧,景劾暴躁的情绪,心里愈发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