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劾常常会问一些她在学校的状况,孙媾也已经不觉得奇怪,“挺顺利的。”
“就是要每天听那群老头讲课,跟念经似的,烦的很。”
景劾忍不住笑出来,孙媾上的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学院,给她们上课的也都是医学各个领域的佼佼者,所以大多是些年岁挺大的教授,所以孙媾一直各种吐槽无聊。
不过景劾从不管她这些,毕竟这孩子向来是在成绩单的头一个的。
被她这么一闹,景劾心情都好了许多,状似无意的问,“刚才那人,你认识?”
孙媾没想到他还会问,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景劾却只当她是默认不好意思说出口,点了点头,心里拉扯着疼。怪不得她这么痛快的就接受了自己,怪不得她愿意和自己朝夕相处,难道都是有预谋的吗?
这边儿孙媾也是心乱如麻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事儿暴露,万一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她该怎么抹掉景劾的记忆,又该怎么恢复法术。
各怀心思的两人就又这样陷入了沉默。
一连几天,孙媾没回家,景劾也没来学校找她。虽说平日里她也有住在宿舍的时候,但这么多天没回去又不打招呼,真的是第一次了。
周五的时候,孙媾终于又见着了这人,像第一次那样站在讲台上,一丝不苟的讲着课。
有心事的人直到下课铃响起来也没听进去,景劾从讲台上走下来,拿起桌上的书扫了一眼,还停留在扉页。
景劾似是哼笑了一声,“给你讲课挺难呐。”
孙媾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和这人疏远了这么多天的情况下,但还是回了句嘴,“你来我们学校讲课挺上瘾呐。”
景劾笑着把书扔回桌上,“小没良心的,我为了谁你不知道?”
“为什么不回家。”
孙媾发牢骚,“你又不想理我。”
景劾在她头上狠狠揉了一把,“这么多天不回家你还有理了。”
“跟我怄气呢?”虽然孙媾什么都没说,但景劾还是觉得她有情绪。
孙媾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没有。”
“不过你再不陪我吃饭去就不一定了。”
如果孙媾算到会碰上这么一波不速之客,她一定不会带着景劾过来。今儿挑的这地方虽然离学校挺近,但在一个特别不明显的小胡同里,偏的一般人都找不着。
一进门就冒出几个黑衣人来擒了景劾,却根本就不理会孙媾。景劾挣了两下没挣来,看着还傻在门口的孙媾,连忙吼道,“别管我,你快走。”
孙媾怎么会抛下他自己在这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上去就对着孙媾行了个大礼,“我们是来助小姐行事的。”
孙媾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的,“把人给我放了。”
孙媾看着被人紧紧束缚着的景劾,“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三番两次的找事儿。”
黑衣人一副殷勤模样,“小姐,不是您要对付景劾的吗?”
“是您说要我们候在这儿等着动手的呀。”
孙媾满脸紧张的看向景劾,后者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盯着她,盯的她心里一阵儿发毛,又着急又觉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