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如今在世的还有两位,关教授是一个,但他比您要晚几年,没什么用,另外一个,是个姓王的老爷子。”
“他是在您之前进的考古队,听说三十多年前,因为一些不好的事,他离开了考古队…”
“现在老人家住在养老院,生活不是很好,年纪虽然挺大,但对金钱依然沉迷,用两万元的价格,卖给了我一条传说,是关于一个‘土夫子’的传说……”
“他说有个叫张敏才的,可能是土夫子出身,因为那个时候国家缺少人才,所以一些愿意改邪归正的民家专家也被吸纳到了考古队。”
“王老爷子其实也不例外,他在以前也是个民间专家,外号‘入地眼’,有些本领,但见到这个张敏才之后,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时候国家处于特殊时期,王老爷子不敢惹是生非,随即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等后来一次发掘古墓时,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人是谁,虽不确定,但有种感觉,感觉眼前的那个张敏才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红极一时,位居老九门之首,东北张家的领头人——张民生!”
“王老爷子有缘亲眼见过张民生一次,但看人家的相貌和年纪,都比自己小,就觉得可能是张民生的儿子,因为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王老爷子也从没向别人说起过这事儿。”
“王老爷子的这番话,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想到匿名信里对棺椁机关如此清楚,又让我不得不相信,张老,就是当年的张民生!”
张老头听他说了很久,一直没言语,听到这里,也只是微微一笑:“我是姓张,但不是什么张民生,小伙子,你认错人了…”
“不会!”
“就算我的眼睛有问题,认错了人,但您子孙后代的眼睛肯定认不错!”
“我托人查过您的家人,儿子是军官,孙子也在考军校,儿媳和孙女也都是官人儿,四口之家,前程都不错!”
“可要是因为政审问题不过关的话……”
钱九零没在继续往下说,只见张老头抬了一下眼皮,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九零后又说:“上个月的清明节,我去了一趟长沙镖子岭,那里有几座孤坟,一家四口人非常恭敬的祭拜了那个地方……”
九零后还是直说一半,给他和张老头的谈判留一些余地。
“后来那一家四口又去了镖子岭周边的一处农家,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张民生的结拜兄弟的,老人家病得很重,在那一家四口离开的第二天晚上就病故了…”
“我和他说了义父的事情,老人家很同情,临死前将‘荒马岭’的事告诉了我…”
“他死以后,我将他安葬在了镖子岭那几座孤坟的边上,面向西,一直守护着老九门里那些逝去的亡魂…”
钱九零无奈的哼笑着,说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威逼别人。现在,我只需要三个人,在七天里做一些事情,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可以了…”
张老头沉思了一阵,将黑红两种棋子分别装进两个皮口袋里,起身道:“你的故事很不错,不过…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