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住了哭泣。
脑子清醒了很多。
突然看着夏景明,脸上悬着一种彻悟后的慨然,一字一顿,宛如宣誓,“我不喜欢你。”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你。
如今依然不明白。
但是现在,这一刻,我知道,并且非常确定,我不喜欢你。
我还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你。
我有阳光可触摸,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去碰触冰凉与残忍。
有人给予我爱,我为什么还要花费大力气,去追寻另一个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得到的爱。
即使是今日你能给苏眠的所谓情深,也不比白澈给我的多。
我就算熬走了苏眠,又能得到多少。
这根本不值得争取。
我不奉陪了。
白澈走近,用衣袖帮她拭去眼泪,“跟我到那边吃点东西吧。”她嗯了一声,对着张易,“爹,我错了。”张易挥了挥手,转身回自己座位,背对着她,开口,“爹原谅你了。”
不原谅还能咋。
慈父也当了,严父也当了。
他尽力了。
他抬了抬手,借着整理袖子的机会,擦去了眼角的一滴泪。
重于泰山的,不只是爱情。
还有父爱。
夏景明薄唇轻勾,“希望你说话算话。”一个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厚颜无耻的女人,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喜欢他了,他会在乎么?当然不会。这种货色要多远滚多远,鬼才稀罕。
金银花没吭声。
她在吃东西。
她是真饿了。
白澈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后背,“吃慢点,别噎着了。”她闷闷的嗯了一声,还在吃。这可是她第一次来宫里吃东西,御厨做的真好吃。样式精美,味道绝佳。
很快的。
就把桌上的东西扫光了。
她擦了擦嘴,很自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跑来了。”
昨天我明明说不来的。
昨天我明明说要在家呆着。
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