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保护。
就是不让她遇险。
不让她委屈。
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问问她为什么出尔反尔么?明明说不想来,说要在家陪她娘,然后却来了这?
问问她为什么答应和他试试,第二天就跑来找夏景明?
可是,他不忍责备她。
苏眠见没有人吭声,嚣张的气焰更盛,对着金银花,又是一顿嘲讽,“在夏国的时候,你天天缠着我男人,来了陈国你还缠,城墙都没你脸皮厚。想男人想疯了吧。”
金银花心里又一阵难过。
看着夏景明。
看他纹丝不动。
看他冷漠薄凉。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
为什么?
她苦苦维持着假笑,“我不是要缠着你,我来是想说,我等你。”
然后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站住。”张易怒呵一声,“这就要走?丢掉的脸不要了?我说过,我生你的时候,只给了你一张脸,让你仔细点用,为什么不听话?糟蹋我给的脸,问过我意见了吗?”
这就回去?当个缩头乌龟?
回去又能做什么?偷偷躲起来把脸哭花、把眼睛哭肿么?
哭完了之后呢,继续死缠烂打?
他不准。
我生你的时候,这六个字宛如惊雷,炸落在了很多人的心中,许多疑惑终于解开了。
难怪这位平素和气、知分寸懂进退的侍郎大人,宁可和夏国的大皇子撕破脸,宁可担上有损邦交的罪名,也要维护这个红衣女子。
当爹的心疼女儿。
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金银花不敢动,爹很生气,很生气,是她不好,是她不乖。
她很自责,很内疚。
怯怯的喊了一声,“爹。”
一声爹,将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暴露的更清晰了。众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