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理解,习惯了是不是就是麻木了?”
“”秦磊显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着。
“心情不好?”
“没没有”秦磊赶忙掩饰着。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固有的心事,也有每个人的悲哀,如果一个人说她没有什么可悲哀的事情,也许她正处于悲哀之中,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你这个好像是个谬论吧?”秦磊开始反驳。
“我给你举个例子,武大郎知道吧,就是卖饼那哥们。在武松没有回来之前,他在阳谷县比较挨欺负。这个时候的他可以忍气吞声,或者以自己有个漂亮媳妇作为心里的安慰,但他被欺负的悲哀是有的。但是当打虎的兄弟回来以后,生活有了质的变化,当然有狐假虎威的成分在里面。毕竟有个能打死老虎的弟弟,更何况自己的弟弟又是个公务员,不但是公务员而且相当于现在公安局刑警大队长。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叫他三寸丁、古树皮?这时候的武大郎应该是彻底不悲哀了吧?但是她媳妇的一根棍子彻底把他砸进了悲哀,如果不是卖梨的和他说他老婆偷人,他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处于悲哀之中。”付鑫带笑的讲着水浒里面的故事。
“你讲的这是歪理。”秦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有了缓和。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现实生活当中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付鑫的话语里带着笑意。
“在我记忆中你不是一个这么爱说话的人呀?”
“那要分对谁,对你当然愿意说呀。”
“别,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你有没有,我心里最清楚,另外你看我有一次不回复你的留言吗?相反都是你再不搭理我吧?”
“我那时因为真的有事情要忙,又不是故意的。”秦磊开始辩解。
“我不相信你一直在忙,当然我不纠结这些。我喜欢和你说话,但与你无关,完全是我个人行为大笑表情。”
“说的好像自己很无辜呀”
“不算无辜吧,其实当年在你的无数暗恋者当中,也是有我一个的。当然我现在说这些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说一下以前的年少懵懂而已”
“先不说了,我要做饭了。”随后便不理会付鑫,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磊突然觉得必须结束现在这个聊天了。当她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理由是多么的愚蠢。但是不擅于撒谎的她,这样的借口似乎和她很相配。
有时候,人的内心很奇怪,它总是与自己的头脑想要的意愿相违背。比如说你遇到某一件事,明知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内心当中又无限的想要做下去。有时候甚至都能预料到结果是悲惨的,也义无反顾的那样去做!这就是人,这也是人性。
女人也是人,比男人更感性,甚至比男人更勇于付出。
与女人相比,男人有时候显得太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甚至在某些时候男人所谓的付出,可能也不过是掩盖自己自私的绝佳理由而已。
秦磊此时的内心又不断的反复着,从婚姻的开始,似乎丈夫就没有对自己有过细心的关怀和甜言蜜语的诉说。也许自己当初的选择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如果不是这样,可能就不会不在意他以往的那些恋爱史了。
也许是因为他对恋爱的麻木才会导致他从未对自己有过爱意的表达,也许是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向我表达这些……
秦磊此时在脑中不断的联想着,长期的家庭生活已经使她变得不擅于动脑,因为刚想了一阵就觉得有些头昏脑胀,索性就不去想了。于是她的脑海里闪现出五个字:一孕傻三年!
想到这些自己竟然无意识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因为什么?是在笑自己的呆笨还是在笑自己的乱想
这时候的秦磊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事来抵挡一下当前的慌乱,于是她拿起抹布开始用力的擦着茶几,随着水迹线条的反复交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生活态度,不能像这个水迹一样只是不断的交叉,然后,被晾干,然后,又在交叉
坐在沙发上的秦磊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看电视,所谓的电视节目不过是她当前排除寂寞的装饰而已。
从学校到婚姻的家庭生活,秦磊好像一直都是在为别人忙碌着,从没有想过自己。付鑫的言语此刻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发芽的迹象。付鑫的这些话让她在这颗冷冷的心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这种温暖好像春天的阳光照在山坡的残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