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下棋声不断响起,除了偶尔有些时候,寂静的有些久,显然是在思考棋路。不过思考棋路的大多都是陆生。
“呼,又输了!陈道长,你最近棋艺可是大涨啊,小生都招架不住了,这十局,我才勉强赢得一局!”陆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到。
“陆先生谬赞了,贫道不过是用了些小思罢了。”陈凊还是很谦虚的。
“可不是小心思,我之前就感觉道长的棋路颇像五只小龙,相互勾连,相辅相成,有些五行归一的感觉!十局下来在仔细体会,更是觉得有些相互颠倒又相互交融的感觉,实在是妙!”陆生显然有些入迷了,在哪里摇头晃脑的品味着。
陈凊心中有些得意,这是他结合前身的棋艺又融入自己对五行颠倒阵的理解,又得了新手奖励那本修道初解的提点,在棋盘上布起了阵法。
陆生虽然也算是围棋圣手,但终究不通阵法,面对五行相生相克的境地终究还是有些无力,就连那赢的那局都是陈凊让他的。
不过,他能体会到一丝真意也是不凡,想来悟性是差不了的。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已经日近中天了。“这两孩子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有什么麻烦?”陆生显然又开始关心两小起来了。
“无妨!”陈凊的灵识已经感应到两小了,就在楼下,不过好像多了一个不是仆从的人。
不一会,面貌敦厚老实的阿成带着两个孩子上来了,“公子,道长,两个小道长回来了,安然无恙,不过…”
“师父,我和师妹带了个人回来,未经师父允许,还请师父恕罪!”陈崇行了一礼说到。若是平常他不会这么拘谨,不过这里有师父的友人,还是要给师父面子的,不能丢了师父颜面。
捡个人回来而已,他又不是第一次干了,师妹王若儿都是他捡回来的。
“这有什么,把那人叫进来我看看吧。”陈凊向着陆生一看,见后者点头,说到。
“好嘞,师父。”王若儿又屁颠屁颠跑出隔间,去叫人。
“见过两位贵人。”两小带回来的是个看上去五六岁的男孩。衣衫褴褛,又有些脏兮兮的,身上还一丝丝鱼腥味。看着坐在面前两人,相貌气度皆是不凡,有些拘谨。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陆生柔声说道。
“我叫杜仲,是城外流水村的,家里以打渔为生,我爹前几天去世,我娘死的早。家里没有余钱,我没办法安葬父亲,只好学说书先生讲的卖身葬父,幸好若儿小姐买下了我。”杜仲虽然有些拘谨,但说话还是挺有条理的。
“我看你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可是读过者书?”陆生有些好奇一个渔家子弟,才这般年纪就会学着卖身葬父。
“父亲教我的,他闲暇时总是教我读书识字。父亲可厉害了,就在他死前的那一日还得了一只硕大的青鱼呢。”杜仲说起父亲,又有些落寞。
“那你家中还有什么家人嘛?真要卖身给我这小徒儿了嘛?当道士可不好玩!”陈凊微微一笑。
“父亲说过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了卖身给若儿小姐,便要给她当牛做马。何况她还出钱给我,让我给我爹买一口厚材,不能知恩不报。我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杜仲一下抬起头,声音都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