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把已经有点儿发烫的手机还给了王清妍。然后坐在椅子上迎着正午的太阳。

两个人有点儿沉默。

刚刚说话的内容。王清妍离的很近，她也听到了。

所以她这时说，“人有时候，很难从表面看出来的。”

陈是看着对面，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很多人出来吃饭。过斑马线的很多车被红灯拦住了。马路上嘈杂得很。

陈是觉得有太多的信息，“这件事情还得继续查一下。”他起身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王清妍，“医院有食堂，要不然去那儿吧。我以前为了酒店的餐饮，品尝过好多地方的食物，这个第五医院的食堂很出名的，我当时也来过的。还不错。”

……

陈是第一次在医院食堂吃饭。跟在外面不同，这里有一堆的瓦罐，冰糖炖雪梨，炖人参，炖鸡汤之类的。

而且稀饭和那些清淡的食物是主力。

这也是陈是第一次吃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以前老听人说可以润肺止咳，这是吃起来相当甜，但是不腻。

王清妍对医院里的菜很熟，前后点菜都是她在帮忙。

两个人在医院吃饭，吃的还都是清淡温补易消化的食材，算是让陈是的胃被好好安慰了一把。

出食堂大门，陈是就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是个有点儿上了年纪的男人的声音，“喂，是陈是先生吗？”

“是的，请问你是？”

对方，“我是万沛的爸爸。感谢您救了我女儿。”

“不客气。对了伯父、伯母，你们已经到医院了吗？”

年纪大的男人，“到了，刚刚到。保险公司通知我们来的。唉，想多取点儿钱出来，中途耽误了一些时间。”

陈是，“喔，她醒了吗？”

“还没有啊。还在重症病房里。不过医生说，已经稳定了。”那边男人的声音有点儿低落的这样说。

“别担心，医院说稳定了应该不就会有问题了。对了，伯父伯母，你们吃饭了吗？我正好在医院食堂，我带点儿东西上来，你们吃吧。”

“不用、不用，那怎么好呢。”

“别客气。”

陈是让王清妍买了几个菜，就一起上楼上去了。

……

在重病病房中还在昏迷中的万沛。

医院的监视仪器还在闪着冷光。

万沛的父亲看上去五六十岁，穿着黑色的夹克，头发很短，站着的时候背挺得很直，很强壮，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当过兵，反正很精神的那种。

她母亲穿着青色带点点的外套，看着挺普通的一个妇女。只是眼匡红红的，估计是哭过的。

陈是把饭递到两个人手中，几个人好一阵的客套。

等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

陈是借机跟他们聊起来。这对父母是知道孩子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一说起来，就说道万沛讲过的那些怪事和遭遇。

但陈是并不想跟人说太多跟除霊有关的话题。就岔开了，“对了伯父，您在哪里高就？”

“啊，我？”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陈是一眼，“我是在市轴轮厂，当钳工的，现在已经要退休了。”

“冒昧问一下。您以前，有没有在政府当过官的经历？”

刚刚放下一次性饭盒的男人楞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嗯，车间工班组长，算吗？”

王清妍在一边缓和气氛说，“这已经是很厉害的职务了。我表叔也是在厂里，干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工人。”

大家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