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是走过,那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是个二十几岁的女生,长得还挺漂亮那种,剑眉短发,很干练的长相。穿着烟灰色长外套和牛仔裤,脚上穿着白色的球鞋。
只是脸似乎看起来很疲惫,有种长时间没有睡觉的感觉,而且嘴唇干裂的严重。让人有点儿怀疑,她是不是刚刚从沙漠来的。
她看到陈是走过,问了一句,“你好,你是除灵社的人吗?”那声音干哑,向声带撕裂了一样,听着有点儿难受。
陈是摇了摇头,“不是。他们关门很久了。”
那女孩眼中满是失望。
陈是就开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陈是起的比较晚。点四十多才起床,然后慢慢刷牙洗脸。把这些做完,都已经九点了。
他接着懒洋洋的出门吃早饭的时候,开门就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人。
定眼一看,就是昨天下午等在私家除灵社门口的那个女生。她这时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似乎是睡着了。
陈是被堵着吃了一惊,心想——这姑娘在这儿坐了一晚上,还是早上来的?为什么坐我门口?
“嗳嗳,”他摇醒了那个女孩。她似乎睡得挺死,摇晃了好几下才醒,睡眼朦胧的。
陈是,“哎,你怎么坐在地上呢?”
那女孩一脸的歉意,“我不敢回去,就在这儿等了。”
陈是愣了一下,心想你昨晚真在这儿过的夜?“坐我门口等吗?”
女孩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起身,让开路,“夜里害怕,就坐这边来了。”
这栋楼的二楼靠楼梯左面也就是除灵社和陈是住的房子。夜里除了陈是的房间,基本都没人,她会觉得怕也算正常吧。
陈是有点儿摇头,“早点儿回去吧。那个除灵社早就空了,没人了。”他在这儿住的这几个月,其实也看到过好几个,有人找除灵社但是最后都无功而返。
那女孩眼中有点儿失望,但是没有说话。
陈是去吃早饭。回来的时候,心想那姑娘不知道还在不在,要不然给她带点儿东西吃吧。
就又买了一笼包子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一个卤鸡蛋。这些东西如果那姑娘不在,他中午热一下,也能对付一顿当午饭。
回到楼上的时候,那女孩果然没走。
陈是于是把吃的递给她。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去了。但是她只拿了包子和油条却不肯接那杯豆浆,甚至跟触电一样往后躲了一下。
陈是也没有勉强。看她很艰难的吃了两个包子,“不喝点儿东西这么干着吃,不难受吗?”
女孩舔了几下干裂的嘴唇。陈是把管子插好后递给她。
她犹犹豫豫了才接过去。然后就不歇气的开始喝。
一杯豆浆,大概是两三百毫升。几秒的时间就被吸的一干二净。那管子发出呼喽喽的声音后。女孩还用管子把里面的每一滴都喝的干干净净才算停下来。
陈是有点儿搞不懂她的反应。这种早餐店里的豆浆说是豆浆,都不知道被兑了多少水。算是有点儿豆浆味。
女孩依依不舍的把豆浆杯子放回装早点的白塑料方便袋里,忽然说,“谢谢,谢谢你。……你能帮我买瓶水吗?我付钱给你。”
陈是,“楼下小店儿就有,你自己去买呗。”
女孩露出有点儿害怕的神色,“我,?不行,我不能去买。”
“你不能去买?”
女孩,“我……我买的水…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