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淳已经平复下来,正在此时,门口外传来敲门声。
“老道长,老道长,请开门。”
门开后,店小二和掌柜的看着房间内的样子,大惊失色。
掌柜的小碎步跑到窗户旁边,一边对着小二说,“赶快报官,有贼人抢劫!幸亏两位道长没事。”
掌柜一边埋怨老道长不知道呼喊救命,一边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场抢劫大戏,强盗从窗户进来,打碎桌椅,抢走钱财,再破窗而出。
“掌柜的,且慢,小二你也回来,并无贼人,这桌椅是我们师徒二人练习功法不小心打碎的,原价赔偿你们就是。”
李子淳连忙制止住了掌柜的喋喋不休,把小二也叫了回来。
掌柜的半信半疑,不过李子淳已经把钱拿了出来,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位道长,新的桌椅下午会有人送过来,两位可不要在小店里炼什么功法了,小店经不起折腾,楼下的后院很大,可供两位道长修炼。”
周隐和李子淳点点头,掌柜和小二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抱着坏掉的桌椅走了。
“师父,看来我们要抓紧找个宅子了,在客栈修炼,还是不方便。”
“此言得之。先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去城南看看去。”
客栈里的早餐也不错,只花费了两文钱:
有馅大皮薄的肉包子,爽口入味的小菜,两大碗豆腐脑。
两个人吃的很饱。
当然周隐就喝了一小碗豆腐脑,就已经撑的不行了。
清晨的泰安县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师徒二人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
泰安县南部是住宅区了,县城里的大户人家一般都住在此处。
因为此处都是宅院,相比较街市倒显得有些安静。
来来往往,行人穿的衣服都上了一个档次。
正在此时,背后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臭牛鼻子,骗人的玩意,该死的东西,别在这挡路!”
周隐眉头一皱,和李子淳回过头来。
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穿着像是奴仆的衣服,头上戴着青色小帽,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怒视着周隐和李子淳。
这少年奴仆身后,站着一个三个和尚,穿着黄色僧袍,一个中年僧人在中央,两个青年僧人分列两旁,手握佛珠,口念佛号。
“阿弥陀佛。”
周隐看到这奴仆熊孩子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一脚把他踢飞。
还是忍住了,只是走上前,伸出右手,捏住这少年奴仆的膝盖骨。
“哎呦!痛死我了,快放开!”
少年奴仆扑通跪倒在地,浑身疼的直流冷汗。
周隐拍了拍手,“你这倒霉孩子,好端端为何咒骂我们师徒?”
李子淳仙风道骨,不曾言语,三个和尚看着李子淳,也不说话。
少年奴仆丝毫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老老实实的说道,“你们别怪我骂你们,老爷前日子里得了失魂症,县里有名的郎中看了都没办法,主母只好求仙拜神,之前来了几个道士,又是写符,又是念咒,又是开坛,又是做法,钱花了不少,老爷却丝毫没有好转,骗吃骗喝了几天,带着钱财跑了!”
“害得我跑到外面寻找高人,幸好碰到几位高僧,正要带回去禀报主母,给老爷治病,就碰到你们堵在这里,把我捏的浑身痛苦。”
少年奴仆说完,顿觉委屈,又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让你找高人,怎么又找来了道士?”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众人面旁边的大门缓缓打开。